褚南清把他们带到褚南风定的房间，就和她的助理一起，帮汤雅把腿上的伤口包扎好。在这期间，汤雅就面无表情地坐在凳子上，木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伤口包扎完毕了，褚南清还没来得及说话，汤雅就摆手道谢，转头对着助理说道，“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

小助理担忧地看着她。

褚南清立刻接口，“不用担心她，我会送她回去。”

助理又看了眼说话的褚南清，才点头离开。

他们定的酒店包间是有阳台的，这家酒店背靠护城河，河那边就是富人区的别墅群，充满欧式的现代风设计。而河面上架着的圆拱桥又是仿古风，桥下十几叶小舟在湖上停泊。与周围的现代建筑格格不入。

现在刚过去春节没多久，放眼望过去，河上都是吊着红灯笼的小船。船只在河面上飘飘荡荡，随着水流上下起伏，看起来忍不住心生平静。

汤雅靠在阳台的围栏上，褚南清跟着她走过去，一同看着远方的景象。

两人就这么站了足足有五六分钟，汤雅才开口说第一句话。

“豪门的女儿不值钱。”

汤雅点了支烟，轻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烟雾缭绕中，汤雅一贯温柔和善的外表裂开，眼眸中透着的厌恶和嘲讽。

闭眼的时候，眼尾上扬，整张脸都锐利起来，声音在包间略显空荡的房间中，显得风风韵韵。

她突然想到什么，扭头看了眼身旁的褚南清，晶亮的眼睛紧盯着她，“……你可能是个例外。”

褚南清摸摸鼻子，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