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一路往东南方向行驶。
大约又开了三个小时左右,车子才在一处空旷的地方停了下来。
汪临坤率先下了车,在附近转悠了一圈,确定周边没有什么危险,才冲着驾驶座上的娄路回点了点头。
不怪他们这般警惕,这年头的人朴实那是真朴实,但亡命之徒也是真狠。
尤其这种半路劫道的,出了事,基本只能认栽,找到犯罪分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开多远了?”田宓被丈夫叫醒后,下意识的往外瞧。
前头她陪着孩子玩了一会儿就扛不住了。
路段平整的地方还好些,遇到路段不好的,几分钟就能给人晃晕了。
田宓从前只晕船,没想到现在车也晕上了。
不止是她,三妹田芯也是,尤其她还坐在最后面一排。
一开始小姑娘还不信邪,坚定表示自己从来不晕车,勤奋的掏出书本学习,然后十分钟左右眼睛就变成了蚊香片,喃喃抱怨想吐。
到最后,姐妹俩直接躺平,一人抱着一个孩子睡的昏天暗地。
娄路回弯腰先将妻子怀里的儿子抱了出来,才道:“得有两百公里了,停下休息一会儿。”
跟着下车的田宓,深深吸着秋风裹挟过来的,草木混合了泥土特有的清新味儿,又狠狠的吐出几口浊气,才觉得心口处,那一直不上不下的作呕感松快了不少。
然而,在听清楚丈夫的话时,她的脸又皱巴了,算上北京城里边的一个多小时,合着时速只有四十公里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