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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家那小姑娘,因为祖上是地主,被打成黑五类,这么些年下来,就剩下一个小丫头,生活本就艰难,谁都可以踩一脚,如今那些个莫须有的流言,算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种事情不是个例,是时代的悲剧,从前看历史资料时,田宓还没有太大的感觉,但切身处在当下,她只觉得心里堵的慌。

“真有金子啊?”栾红梅被黄金转移了注意力。

田红星夹了块萝卜干,又喝了口粥:“谁知道?反正谁也没看见,不过最近肯定有人下河打捞,我怕会出事,你看着些老大。”

当了几十年的公安,田红星工作能力还是有的,只是为人太过正直刻板,一个鸡蛋的礼都不收,也不会逢迎,导致几十年下来,还是一个小公安。

但这不影响他的判案能力,发现遗书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姚家姑娘做的局,不知有多少人被黄金迷了眼,下河去打捞

栾红梅没懂丈夫的意思,兀自盘算起来:“要不我回一趟娘家,我大哥打一辈子鱼,水性好的很”

“打住,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不等老妻说完,田红星就黑着脸打断。

见妻子完全没理解自己的意思,还满脸不愉,田红星叹了口气:“初冬了,你且看着吧,这次估计还会死人。”

人的贪欲是可怕的,姚家姑娘留下那样一封遗书,不知灼了多少人的心。

朝阳河又宽又深,夏天都容易出事,更遑论是冬天。

且以他几十年的经验来看,黄金这事,多半是假的

饭后。

田宓在妹妹们同情的目光中,再次被父母喊过去谈话,话题是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