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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以为意,道:“切磋了几招,算不上真正动手。”

慕容复掩卷叹道:“一言不合就同人动手,你这脾气我看是要改一改。你过来,让我瞧瞧。”

萧峰并不辩解,一笑,依言走过。

仓促中手边并无他物,慕容复自袖内抽出汗巾,倾出杯中茶水,沾湿一角,替他拭去额角半凝的血污。

皱着眉头道:“没事长这么高做甚么?”

一句话说得萧峰忍俊不禁。伸手轻轻捉住他衣带,微笑道:“替公子摘星揽月。”

慕容复似再料不到他竟然会如此答复,怔了一怔,一时答不出话来。

愣了一会,认命般道:“你还是坐下罢。方便上药。”

萧峰遂依言于榻缘正襟危坐,两只大手平放于膝头,眼观鼻,鼻观心。鼻端嗅见淡淡香气,中人欲醉,仔细分辨,并非药香,亦非寻常芝兰馨香,而是一缕清刚沉蕴的木香,像上好的檀木。

这香气他这段时日以来已闻惯了,似乎是慕容复这个人的记认一般,待要追究来处,却若有似无,说不清是衣香还是发香。

不禁问了一句:“你熏的这是什么香?怪好闻的。”

慕容复专心上药,随口应道:“茫茫大漠,我上哪儿找熏香去?这是华筝缝的香囊。”

这倒是始料未及。萧峰诧道:“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