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怔了,慌忙移开视线,催促道:“快走吧,不然上班要迟到了。”
说完心里一咯噔,你在说什么啊!这是什么致命发言啊!新婚夫妇丈夫出门前妻子的无害威胁吗?
亚文也愣了下,他笑着将那顶深蓝色的鸭舌帽扣在头上,轻快道:“好,好的,那我走了,丽芙……晚上见。”
我假装没听见,背过去收拾药箱,直到听见关门的声音,才沉下肩膀。
不能再想了,等脚伤一好,就赶紧走,立刻走!
“呼……”
我长长吐出一口气,得找点什么事情转移注意力,我将煎蛋、培根和面包放在盘子里,又倒了杯牛奶,端着盘子一步步朝楼上走去。
莱诺拉,就决定是你了!
我敲了敲她房门,“莱诺拉?你醒了吗?是我。”
等了一小会儿,没有回应,我再次敲门,还是没有回应,我立刻推门进去。
“莱诺拉?”
床上的被子是掀开的,没有人,我快步走向洗手间,也没有人。
我走到窗边,向下看去,也许是看错了,但我好像看到有一小片纯白的裙尾没入了房子后面仓库。
莱诺拉?她去那里做什么?
此时此刻,不知为何,突然有一种不安惊悸的感觉,我莫名焦躁,动作粗鲁地将盘子甩到桌上,快步走下楼。
“莱诺拉?你在那吗?”
一阵凄凉的风刮来,像被一只充满恶意的眼睛死死盯着,手臂泛起一大片鸡皮疙瘩,汗毛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