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埋在他颈窝的凹陷处,问:“阿纲,我是不是很重?”
沢田:“……”
他沉默了一会儿,哭笑不得:“你现在是醉酒了还在给我挖坑吗?”
他鬓发蹭着我的脸,略有些痒。我用飘飘然的脑袋瓜费力想了想,摇头:“不是,是在问,你累吗?”
“不重,不累。”沢田答得迅速。
“哦。”
我点了点头,安静下来,片刻,又转了转手里捏着的那根连着波波球的发光托杆,在他耳旁嘟囔:“阿纲,你知道重力的公式吗?”
“嗯?”沢田似乎一下没反应过来。
“g=g。”我严肃地告诉他。
沢田:“……”
半晌,他才无奈地跟着重复:“好,g=g。”
我于是满意地重新安静了下来。
好像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短暂的一个功夫间,我们便到了家。
沢田背着我进了卧室,然后松开手,轻轻把我放在了床上。
我却还不想跟他分开。
于是我一把拉住了他的手,黏黏糊糊地又蹭了过去,想要接着跟他贴贴。
沢田身体一僵。
我将手从他大衣里伸了进去,环住了他的腰,脸贴着他的羊绒毛衣使劲蹭了两把,感觉脑袋瓜都被雪松与木头香气熏得晕晕乎乎的。
“要不然……你今晚住我房间吧?”连我自己都没想到的一句话,就这样脱口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