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沢田是刚刚凑近解头发时注意到的?

浅淡阴影中,青年耳垂红得扎眼。

他轻咳一声,转过身体面朝画着乡间景色的油画,嗓音略显沙哑:“小唯,你刚刚是想说这幅画有问题吗?”

他叫得实在过于自然顺口,就像叫过千百遍一样熟练,以至于我跟着一起望向油画,准备回答疑问给他指出机关时,才惊觉他称呼的变化。

不是藤间,而是小唯。

他直接叫了我的名字。

虚幻的潮水仿佛又从脚底漫了上来,轻轻拍打着心脏。

我一时没能回话,只睁着眼睛看他。沢田等了一会儿,微微侧脸望向我。

我掐了掐指尖,走过去扶住画框,转动:“它底下好像有卡扣,可以打开试试。”

停顿一下,我给自己壮了壮胆子,喊道:“纲吉君。”

沢田站在原地怔了怔,面色有一瞬间的恍惚。

难道刚刚……不是以后互相叫名字的意思吗?

我有些忐忑。

沢田一只手托着画框底部帮忙分担着重量,抬眼。

“唔,可以直接叫我阿纲。”他看着我,语速很慢,“熟人经常这么叫。”

tsuna。

鲔鱼。

所以这就是咖啡店店名,以及纸袋上印的那条鱼的由来?

我鼓鼓气,顺势喊他:“阿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