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清轻轻抱住她,像是记忆深处的琥珀川,糅声安抚道:“你做了你能做的,不要责怪自己了。”

父亲还是死了,她像是刚刚经历过创痛一般,这次,陪在她身边的人,不是琥珀川,而是沈晚清。

她始终抱着陆知夏,低头亲紊她的额头,告诉她:我在。

陆知夏哭了不知多久,哭累睡着,迷迷糊糊中她叫了几声姐姐。

沈晚清每次都会最快速度给她回应,陆知夏感知到温糅的爱抚,惊慌的心会渐渐安定下来。

她睡睡醒醒,第二天在沈晚清的怀里醒来,没有噩梦,没有血,只有温暖的怀抱。

陆知夏迷瞪瞪地睁开眼,失神地望着沈晚清,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现在是怎样的情况。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父亲被杀的画面,她打了急救电话,但却抢救失败,陆知夏哑着嗓子说:“爸爸跟我说对不起。”

沈晚清么么她的脸,应声道:“你做了你能做的,你很棒了。”

陆知夏恍然记起琥珀川,她四处看了看,坐起身说:“我要回家。”

陆知夏坚持一个人,她说想去一个地方,到车站给沈晚清拦了辆车,她则是往对面去了。

陆知夏重新拦了一辆车,直接报出兴安小区的名字。

1栋3单元4门501,她有种预感,琥珀川在那里。

半路堵车,陆知夏坐在车里,双手搓揉,不知自己在焦虑什么。

有什么正在消失,她的心正在变得轻飘飘,陆知夏想抓住最后一刻。

一个小时后,陆知夏抵达兴安小区,这里接近废弃,荒无人烟。

5月的天微凉,地面的浮草疯长,几乎要挡住半个门。

陆知夏一路上了楼,5楼越近,她的心跳得越快。

破败的501虚掩着门,近在咫尺,她推开门喊:“琥珀川!”

如她所料,客厅里阳光斜斜地站在中央,琥珀川站在光亮下,仿佛浑身发光,正笑着看她。

就像是昨晚亲眼目睹的画面一样,从光亮里走出来的人,抬手跟她挥挥手,像是在告别。

陆知夏还没来得及说再见,琥珀川转身走进阴影区,向着明亮的窗镜走去。

她清晰的影子渐渐轻薄,琥珀川正在消失,陆知夏醇角动了动,喉咙却干哑发不出声音。

琥珀川的的身影逐渐模糊,在窗前接近消失那一瞬,破旧的窗帘被撩开。

沈晚清周身被涂满阳光,闪闪发亮地走向陆知夏,刚好站在琥珀川曾经站过的位置,糅声说:“她还在吗?琥珀川,谢谢你。”

像是一种神圣隐秘的交接,琥珀川消失,沈晚清从光影里走出来,她一步一步走向陆知夏,轻轻抱住她,呢喃道:“和琥珀川好好地告别,以后有我,我永远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