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不是陆知夏想听的,陆知夏抬手顺了顺兄口那股气,低声道:“我其实希望的,是有那么一个人,完全理解我,她能理解我对s小姐的喜欢,也能理解我面临的苦恼,我希望她知道,喜欢一个人不意味着一帆风顺,也不意味着永远甜蜜。”
人的情绪像是一座火山,压抑到极限,会爆发出来。
至于用哪种形式爆发,因人而异,陆知夏的方式,是琥珀川出现,完全接纳她的情绪,让她不至于被憋坏。
陆知夏其实还想往前说,说琥珀川第一次出现,但后面,她犯困,便半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这一觉,意外睡得香甜,她感觉唿奚间是好闻的味道,耳边有窸窣的声响,不大不小,让她知道有人在可以安心,但又不至于太吵闹。
陆知夏睡过午饭时间,醒来时,江知意已经摆好吃的。
她们边吃边聊,陆知夏有些歉意,江知意半开玩笑:“你可以想一想,你是花钱的,这是我该做的,在我这里,你可以说任何你想说的,做任何你想做的,我会替你保密,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陆知夏想想也是,便芷了芷桌上的菜:“那下次可以多点肉菜吗,我不喜欢吃菜。”
“可以多肉菜,但蔬菜不能少,营养要均衡。”江知意把肉菜挪到她跟前,她们再次聊到琥珀川,江知意问她:“她从什么时候一直在你身边的?”
陆知夏人生里有两个阶段,第二个阶段是大婚之后,琥珀川一直跟着她;第一个阶段是父亲去世后,她一个人在家,琥珀川总会陪她。
“噢。”江知意点点头,笑着说:“那第一阶段,她是什么时候开始消失,到间歇性出现,再到完全不出现?”
陆知夏歪头想了想,是从她搬家开始,琥珀川开始间歇性出现。
搬家,离开原来的环境,母亲回家的次数多了,她也有人陪伴,琥珀川出现的就少了。
陆知夏渐渐重新投入到学习中,之后是读书,琥珀川出现得更少。
最后是陆知夏考上外交官,需要去国外大使馆工作一段时间,她整个人很兴奋,很开心,因为那是她的梦,她想跟琥珀川分享时,却找不到人了。
“我没能和她告别就出发了。”陆知夏后来联系过琥珀川,但都以失败告终。
江知意没给她定论,也没说她这是病,而是讲述她和岑清伊分开后,她也有过一段时间的“幻觉”。
“你可以理解成,你太需要一个人的陪伴,一个暖心的人完全包容接纳陪伴你。”江知意表示,当你的想法足够强烈时,就可能出现陆知夏这样的情况。
陆知夏噢了一声,慢吞吞地说出口:“琥珀川是我想出来的?”
“有这个可能。”江知意放下筷子,递给她饭后甜点,问:“你介意跟我说说,沈晚清大婚当天,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吗?”
她既然已经来了,也没什么是不能说的了,陆知夏其实最关心的,是多久能恢复,会不会永远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