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笛赶不走,师傅下车赶走,等他上车,小鹿又挡在车前。
他这回犯寻思,下车站在台阶下,扬起头望着台阶上渐行渐远的身影,他啐了一口,锁了车,没熄火,直接跟着往上去了。
人走出几步,想起什么,又往回走。
陆知夏这会儿已经到门口,一身黑色长褂的男人打开门,她进去后,男人将门的门栓插好,陆知夏回身嘲讽地提醒:“锁严实点,别让我飞走了。”
男人略显尴尬,伸手示意道:“请随我走。”
进门前,陆知夏跺了跺脚,清静的地方,声音显得很响。
沈语堂病了很久,冬季也不宜养伤,他边换了个清静的地儿。
大婚病倒一次,墓地又被气病,接连失去伴侣和儿子,又和沈晚清反目成仇。
饶是冷血的沈语堂,一时半会也缓不过来,他不愿承认自己老了,但身体恢复能力确实不行了。
沈语堂穿着宽松的长褂,坐在沙发上,手拄着拐杖,眸底的锐利不减。
陆知夏背着包,端正地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道:“说说你的条件吧。”
他们之间的账太多,是时候做个了断。
沈语堂的计划也确实如此,清冷道:“你倒是很有觉悟。”
沈语堂的条件不多,只要陆知夏答应,他留她喝完茶就送客。
“送客?”陆知夏双手背在身后,“我可不用你送,我也不是客,说吧。”
沈语堂的条件:说出袁望舒的墓地在哪,临走前交托的档案袋交给他,不可以和沈晚清在一起,且以后不再插手沈晚清的任何事。
“最后,当面跟我诚恳鞠躬认错,我可以不计较你过去的那些无礼行为。”沈语堂半是提醒,半是威胁道,“你来了这里,估计也是有备而来,但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我劝你谨慎思考,给你5分钟时间。”
陆知夏环视周围,除了焚香的味道,剩下的杂糅的各种信息素味道,应该有不少人埋伏在附近。
她背着包没动,漫不经心地看沈语堂,冷淡道:“你有你的条件,我有我的条件,我来,是要把档案袋给你,但是你也得答应我的条件,否则咱们没得谈。”
沈语堂冷笑,似乎已经早已料到陆知夏如此,提醒道:“我劝你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