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芳华抬手搂着她,拍拍肩膀,劝道:“别那么想,我时常劝自己,这人间就是地狱,早走的人,都是遭罪够数才走的,她们是重新投胎去了。”

沈晚清点点头,没做声,翻了翻一沓信封,她犹豫几秒打开一封。

信的内容很简单,这封信刚好是从东京寄来的。

里面用日语写着:西园寺春时最爱的樱花开了,我好像在花丛中看见她了,她笑着跟我打招唿,在祈福树上留下一串风铃,写了一行字告诉她:我和女儿都很想她。

沈晚清半晌没做声,言芳华了解些日语,大概知道语句的意思,心底也不是滋味。

言芳华轻轻抱了抱沈晚清,哄道:“可以难过,但不要难过太久,我们一直都在的。”

沈晚清点点头,让言芳华早点休息。

言芳华起身出去,差点撞上门口的人。

陆知夏往后退,言芳华打量她,明知故问:“还没睡?”

“你怎么也没睡?”陆知夏睡不着,又去书房时,注意到门关了,但门缝有光,这才刚站过来就被撞见。

“晚清收拾东西,我帮会忙。”言芳华拍拍陆知夏的肩膀,“你早点休息,去吧。”

陆知夏便听话地回房间去了,她依旧睡不着,在房间里溜达一会儿,她走到墙边,耳朵贴上去,完全听不见。

琥珀川笑声飘过来,陆知夏瞪她:“你聒噪得很。”

“你可以在墙上打个洞。”

“我没那么闲。”陆知夏回到床上躺着去了,她么到手机,摆弄半天,最后点进沈晚清的对话框,趴在那跟手机相面。

她或许也是发热期要来,所以整个人躁得慌,身体里又一股力量横冲直撞,这次,她是下定决心,决不能标记沈晚清。

发热期也就是这两天的事,陆知夏盘算着要不要去哪里躲一下,反正不能和沈晚清共处一室,尤其现在家里还有奶奶和妈妈。

她烦躁地趴在床上,不知趴了多久才昏沉沉睡去。

睡梦中,陆知夏感觉哪里氧氧的,她迷迷瞪瞪睁开眼,沈晚清笑得妩媚,正在殄她的醇。

她氧得想笑,边闹着推开沈晚清,嘴上呢喃不要不要。

“醒醒!”伴随着身体被推了两下,陆知夏有些醒了,听见母亲说:“米修,别殄了!”

陆知夏一睁眼,米修正在母亲怀里蹬腿,母亲揉它的脑袋:“你再干净也不能殄人嘴巴呀。”

米修冲她嗷呜嗷呜两声,被母亲抱走。

陆知夏想起刚才梦里的沈晚清,恨恨地蹬了一脚被子,门口传来母亲的无奈语气:“要睡觉就好好睡,趴在那多累。”

房门关上,陆知夏在床上赖了一会才起来。

沈晚清已经不在了,据说一早吃完饭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