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西打电话给陆知夏,她坐在房间里,盯着角落半晌,回道:“我去,等会见。”
言芳华没问她去哪,叮嘱她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林悬给沈晚清发信息说明情况,今天是生父下葬的日子,出来玩不合适,但想出来坐坐也行。
沈晚清其实懒得动,她在公司加班。
林悬回了句:反正她会来,你自己看着办。
沈晚清没再回,林悬和一干人在deon酒吧。
陆知夏话不多,窝在卡座里,闷头喝酒。
叶澜西坐在她旁边,时而闹腾她,陆知夏甩她白眼。
闹着玩着,时间奔着午夜去了,其他人闹吵着一起去洗手间,陆知夏坐在房间里有些闷,出去透气。
一阵寒风,灌了满怀的清凉,她一下子清醒很多。
余光不用特意看,也能注意到身边的影子,陆知夏特意转过头。
旁边的影子只是笑,没说话,陆知夏喝了酒,酒劲儿上头,有些恼火地质问:“你笑什么笑?”
琥珀川还是笑,站在她旁边不动。
其实从婚礼那天开始,琥珀川一直没有消失过,陆知夏去哪,她去哪。
陆知夏自己也发现不对了,大家都看不见琥珀川。
琥珀川说大家是假装的,陆知夏不相信,问她为什么。
琥珀川笑她,笑她不相信自己,笑久了就落下眼泪。
陆知夏不知琥珀川为什么哭,她故意视而不见,但琥珀川俨然成了她的影子。
房间,墓地,酒吧……所有陆知夏出现的地方,都有琥珀川。
琥珀川也嘲笑她,骂她没出息,尤其今天是沈晚清钻进她衣服里的时候,琥珀川笑得很厉害。
陆知夏觉得她变了,变得尖锐,笑得很有攻击性。
喝酒的人无法控制脾气,或者也不愿控制,陆知夏和琥珀川又打到一起。
琥珀川的力气突然很大,陆知夏和她翻滚在地上,酒吧门外的人,看得都有些傻眼,像是在看精神病似的往后躲。
沈晚清是这时候来的,保镖还没停好车子,她已经看见陆知夏将自己狠狠地撞向树上。
“停车。”沈晚清话音落下,已经推开车门跳下去。
保镖吓了一跳,一脚刹车,沈晚清滚落在地,她爬起身,不顾身上的灰尘,冲向雪堆里的人。
血,染闳了雪。
陆知夏的脸、手臂,都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