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愿往坏处想,但父亲许久没有消息,四叔突然出现,再按照沈青訸的说法……

言芳华脸上闪过一丝忧虑,勾起笑,说:“别瞎想,不会有事的,我们再等等,他之前说了,可能要去没有信号的地方,可能就是没信号,没电,手机关机了。”

中午,吃过饭的人,都回来了。

她们围坐在病房里,开着电视,有时聊几句,有时低头摆弄手机。

言芳华劝说下,最后是林悬留下,其他人都回家。

言芳华照顾陆知夏,林悬照顾沈晚清,等到午后,病房的门被敲响。

沈廷予过来探望沈晚清,林悬和言芳华借机出去,站在门口聊天。

清醒的沈晚清,更能感觉到叔叔的苍老,脸部皱纹如刀刻一般,但整体状态还不错。

沈廷予背着个破旧的书包,他特意放到脚边,站在床边,怕弄脏医院的椅子。

他关心她的身体,确定没事后,房间里又陷入寂静。

他局促地低头说:“你先养好身体,其他的以后再说。”

沈晚清叫住他:“四叔,你跟我说吧。”

沈廷予挠挠头,沈晚清恳求道:“我父亲怎么了?你接到他的电话了是吗?”

沈廷予没说话,沈晚清主动说起这些年家里的事,生母过世,父亲再婚,她被绑架……再到后来,父亲三婚,她遇见了陆知夏等等,直到现在她和沈家决裂,沈语堂对她不仅是食言那么简单,他还做了许多让人心寒的事。

这其中避开了沈廷予,沈晚清低声说:“爷爷当年对你赶尽杀绝,你去了外地,他其实还派人监视你很长时间,那时我就知道,他不信任任何人,他的眼里只有所谓的家族荣耀,为此他可以牺牲一切,包括生命。”

沈晚清恳求沈廷予说实话,沈廷予站在她面前,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许久后哭了出来。

他跪在地上,从包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的木盒,高高地举起。

沈晚清费劲地起身,将盒子抱在怀里,打开那一瞬,她的泪水再次倾泻而下。

沈廷予跪坐在地上,痛哭出声。

沈晚清被他的悲痛引得,泪水扑簌簌桦落更多,压抑得哭声渐渐释放出来。

门外的言芳华本来有些担心,隐约听见哭声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把耳朵凑到门上听。

林悬也真切地听见了,急道:“是里面传出来的。”

言芳华推开门,悲痛的哭声,俨然是悲伤二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