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闲人是陈楚寒和林悬,两人站出来,让小辈们靠后:我们两个轮流来。

与此同时,陈楚寒帮言芳华联系了江知意,对于陆知夏的病情,她们私下交流。

江知意给出建议:“还是等陆知夏醒了,我和她当面聊。”

陆知夏睡得不安稳,时而辗转反侧,时而长吁短叹,她似乎很累,即便此刻是在睡觉。

等日头偏西,林悬和陈楚寒一起来医院。

言芳华去警局,领回陆知夏的钱包,也看到一段录像。

视频中的陆知夏,像是在和谁打架,几次把自己狠狠摔在地上。

警方提醒言芳华:“她这状态很不对,建议你带她看医生,她的伤估计都这么来的。”

言芳华从警局出来,强忍的泪水桦下来,她的孩子病得这么重,她一直都没察觉到,她太失职了。

等日头落下,余晖散尽。

房间里的灯亮起,低垂的睫毛颤动,眼皮沉得抬不动,沈晚清用力睁开眼,疼痛让她蹙起眉头。

用尽力气,眼睛也只睁开一条缝而已,一个忙碌的身影正在旁边晃动。

沈晚清用力发出一个音节来,那人靠过来,凑近道:“你醒了?”

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眼前的亮光也是隐隐约约的,那人又在说话了。

陌生的声音,沈晚清如此想着,便戒备起来,人的表情也变得痛苦。

那人似乎知道,按住她,一遍遍地说:“晚清,是我,是四叔,还记得四叔吗?是四叔。”

四叔,四叔,沈晚清心里默默念着,她有四叔,四叔……她的脑子里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确实有四叔,一个被爷爷打压驯服的四叔,最后流落到他乡要饭的四叔。

之后有温热的毛巾擦着她的脸,失漉漉的像是谁的泪水,那一瞬间的热被吹散,她又感觉冷冰冰的,刺得人生疼。

就像是陆知夏看她的眼神,冰冷,没有温度,她眼前晃动的影子要离她而去。

她下意识以为是陆知夏,便伸出手去要抓住她,哑了的嗓子也出了声,哭腔道:“别走。”

那身影又回来,贴近她的脸,说:“晚清,我没走,四叔在这里呢,你别怕。”

那人说了好几遍,沈晚清反应过来,便放了手。

渐渐的,身体有了更多的知觉,沈晚清也慢慢睁开了眼睛。

一张苍老的脸布满皱纹,依稀能看得出和父亲相似的五官。

沈晚清醇角动了动,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