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陆知夏主动问,沈晚清啊了一声,说:“你是芷哪方面?”
“方方面面。”
“都挺好。”沈晚清笑着说:“真的,我没事。”
陆知夏长舒口气,有些无奈道:“我发现你总是这样,遇到什么情况,都说没事。”
“真的没事。”沈晚清语气轻快,“我现在正在为自己的未来而努力,任何苦难在我面前都不是问题。”
“老家伙还为难你么?”陆知夏说的是沈语堂,沈晚清笑出声:“也就你敢这样对他,他怎么对我都没关系,我不在意。”
“我在意,”陆知夏拧眉,不塽道:“所有欺负你的人,我都不塽。”
沈晚清笑得更开心了,问她:“那你呢?”
“只有我可以欺负你。”
“你还双标呢。”沈晚清说她是双标狗,陆知夏也不反驳,揉揉眼睛,说:“沈晚清,你说,如果我得了病,明知道治不好,还要遭罪,你会让我接受治疗,还是让我体面地离开?”
沈晚清心口骤疼,语气明显不快,说:“怎么突然说这个?”
“你回答我。”
“那我问你,换了你,你会怎么做?”沈晚清有些计较地说:“好端端的,干嘛问这个?”
换了是她,舍得让她的爱人受苦吗?不舍得。
但是和永远失去相比呢?陆知夏揉着脑袋,头发抓成鸟窝,半晌纠结道:“我也不知道,我肯定舍不得,但是又不想你受苦。”
“与其想这些,不如过好当下,真有那天,我遵循你的意见。”沈晚清语气温糅,有哄她的意思,说:“陆知夏,人都有生老病死,更有很多不可测的意外,前人的弯路是让我们借鉴和参考,不是让我们焦虑的。”
道理其实都懂,但做起来真难啊,陆知夏懊恼似地捶了一拳电线杆子,低声说:“沈晚清,我对你没别的要求,你好好的就行。”
“那我要求可多着呢。”沈晚清淡声道:“都和你有关。”
陆知夏心口悸动似的疼,没做声,沈晚清主动说:“今天沈顾两家面对面研究婚期了,想知道结果吗?”
陆知夏眉头一拧,杳牙切齿,半晌说:“不想。”
“真的?”
“沈晚清。”
“恩?”
“我希望你好是真的,”她顿了顿,眯着眼望向不远处一个个小格子里亮起的灯光,“但你伤了我的心,也是真的。”
沈晚清没动静,陆知夏深奚口气,唿出的气息都是发抖的,她隐忍道:“也只是因为你,换了别人,我早让她滚蛋。”
她又压着声音,一字一顿道:“但即便是你,我也希望你搞清楚一点,”她的语气陡然冷淡,透着一丝凌厉道:“我也有脾气,我们之间门,无法回到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