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夏迷迷糊糊的,见是亲妈,也放心跟着她。

言芳华自然数落她,她笑嘻嘻地说:“亲爱的妈妈,你怎么回来的比我还晚?你也到处野哦。”

“我是忙!”言芳华搂着细腰的拍了一巴掌,“下次喝酒不能坐外面,这要是冬天,你喝酒睡着能冻死,知不知道?”

她唔唔两声,到楼上刚进浴室,钱包掉出来。

陆知夏又翻开,跟相面似的,总觉得少了什么。

她洗澡洗到一半,冷水澡洗得清醒,也终于想起少了什么。

头上泡沫没冲干净,身体也来不及擦干,陆知夏套上衣裤往外跑。

坐在书房的言芳华,听见咣当关门声,她叫了一声小夏,没人应。

浴室的水没关,地上的泡沫还没完全流进地漏,洗发水的盖子也没盖……言芳华又喊一声,边拨通手机。

陆知夏的手机在门口的柜子上,她忍不住担忧:“这孩子去哪了?”

言芳华换了鞋,赶紧下楼,见陆知夏正在刚才的长凳边上转悠。

言芳华看她头发失哒哒,心疼道:“你这吹感冒了怎么办?到底什么丢了啊?”

“心丢了。”陆知夏扒拉着花丛,声音委屈又难过,“沈晚清给我的心。”

“……”

言芳华帮着找,在陆知夏踩过的位置找到了。

折叠的红心,正是陆知夏之前翻垃圾袋找过的。

上楼时,陆知夏用手擦拭折纸上的土,言芳华轻声问:“就那么喜欢沈晚清吗?”

她吸吸鼻子,说:“我不喜欢她。”

“那你干嘛留着这个?”

“我留着这个提醒自己,沈晚清是个没心的人。”

她感觉陆知夏再骂沈晚清,但又没有证据,言芳华又问:“你们吵架了还是怎么的?上次你回来,我看你就不对劲。”

陆知夏迈出电梯,低着头将红心捏在手心里,慢吞吞地说:“我和她再也不会有什么,你可以放心了。”

陆知夏进书房,将红心放到盒子里,回身看到桌上铺满的一堆证。

她纳闷地看了一眼,狐疑道:“你们画廊的执照吗?”

文件倒着,她看得吃力,慢慢地念:“海京市东方文华……”她没念完,言芳华收起来,嗔道:“赶紧把你一脑袋泡沫洗下去,跟圣诞老人似的站这里干啥。”

她眼圈红着,人又是嬉笑道:“我像圣诞老人吗?那我得带上大胡子。”

言芳华将人推到浴室,训道:“不洗干净不许出来!”

言芳华整理完资料,陆知夏也从浴室出来。

她明天上班,按理说该早睡,陆知夏还不困,趁着吹头发的功夫,她把电视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