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人看在眼里,偷偷跟杨格汇报:“老大,花瓶又没来啊。”

杨格站在窗边,笑得张扬,随口道:“传言是个狠茬子,我怎么没看出来,到现在连个动静都没有,叫她花瓶不冤枉。”

沈晚清经常不在,杨格打听得一清二楚。

“那老大今晚和省厅的饭局?”

“照旧。”

“经费这个月爆太多了,没事吧?”

“能有啥事?”杨格撑腰,手下人胆子也大,下去准备了。

临近9月,海京市偶尔会出现秋高气爽的好天气,阳光明媚,凉爽怡人。

沈晚清叫醒陆知夏,说:“快到了。”

陆知夏打了个呵欠,揉揉眼:“沈总,你都不困吗?”

不等沈晚清回答,跟着问了一句:“觉少吗?”

沈晚清默默转头看窗外,几秒后,答道:“老年人觉少很正常。”

她意识到刚才说的话不妥,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沈总累到。”她说得真心实意,每次说什么都是那种巴巴的,好像谁不信,就辜负了她。

就像临出门,陆知夏说要追求,她没给回应,陆知夏绕到前面,凑到她跟前,盯着她的眼睛,说得认认真真。

她最终还是没回应,但也没拒绝,没想到陆知夏因此开心,表示不拒绝就是有机会,天性倒是乐观。

沈晚清乱想着,车子停下。

早有专人在楼下等她们,带她们上楼,短暂寒暄,便去了摄影棚。

台上的聚光灯闪亮,陆知夏和记者坐在事先布置好的沙发椅上,场景布置的像是温馨的家,意在让人轻松。

沈晚清站在最角落,陆知夏需要用力地仔细看,才能看见隐约的人影。

主持人前面的倒还好,关于两家的联姻,有着一致的说辞。

中场休息时,陆知夏指了指镜头,说:“咱们不是杂志么?怎么还?”

“啊,这个算是内部记录,您放心,不会播出去的。”主持人笑了笑,陆知夏点点头,站起身望了一眼,说:“我去看下沉总,马上回来。”

陆知夏下了台,奔着后面去了。

沈晚清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脸色有些苍白,她蹲下身轻声说:“不舒服吗?”

“没事。”沈晚清低头看。

陆知夏只化了淡妆,眉眼精致,干净清爽。

“还有半小时,很快。”陆知夏起身,双手搭在扶手上,低头看她,“要是不舒服,就去车里坐会儿,你要不要去前面,这边太黑太暗,有点压抑。”

沈晚清没动,陆知夏又说:“手稿上的问题都差不多了,我估计后面的问题都是新的,我也不知道答得行不行,你要不坐前面给我把把关,我看你眼色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