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吃亏的?”沈晚清并没有怀疑她的说辞,而是顺着林悬的话题往下聊,淡声道:“是我招惹的她,要吃亏,也是我自愿,你别瞎操心。”

沈晚清摊手,问:“纸条呢?”

“啊,”林悬从兜里掏出来,“给你保管着呢,有一说一,字不错。”

纸条,是之前陆知夏离开留下的。

写着:沈晚清,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但是你需要的话,我一直都在,你不想说,我即便好奇也不会问,我希望你开开心心的。——姐姐的小狗。

见沈晚清勾起醇角笑,林悬揶揄道:“你们玩得挺野啊,还小狗呢。”

“她属狗,喜欢狗而已。”

“是嘛。”

“随你怎么想。”

林悬的心翻腾两下,接过沈晚清递过来的红酒,埋怨道:“你这重色亲友的,我多久没回来了,跟我这么凶。”

“我也跟梦回说过了,我也跟你说一遍,你们别打她主意。”沈晚清语气很淡,但作为多年的朋友,林悬知道,她越是轻描淡写,其实越在意。

能发出来的火气,那都不算,怕人的是沈晚清这类,她发火也不像别人那般,跟无能狂怒似的。

沈晚清都来真的,不声不响,直接动手。

“我一直觉得梦回对你有意思。”林悬啜饮一口,要打开火锅的开关,沈晚清挡开她的手背,“等一下。”

“我都来了,还等啥?”

“她也要吃。”沈晚清边说边将旁边的肉类挪到一起。

林悬无言,这t是悄无声息地护犊子啊。

“我也要吃肉。”林悬抗议,“我这边都是菜。”

“有你的份,你不要吃太多,”沈晚清眉目淡淡,语气也轻轻的,“年纪大,吃肉不好消化。”

“杀人诛心。”林悬假意痛哭,不开锅,她便揪蔬菜叶吃,苦兮兮的表情道:“我的晚晚变了。”

林悬闹腾好一会,沈晚清还是那种不冷不热的样子,她见好就收,靠着椅背道:“那么喜欢还不给人家开门,看她挂树上。”

沈晚清终于摆放好,轻轻舒口气,落座道:“该罚还是要罚。”

沈晚清举杯,道:“欢迎你回来,林悬,我挺想你的。”

林悬心里一暖,勾起笑:“谢谢你,我也很想你。”

她放下酒杯,故意惆怅道:“我是不是再也没机会跟你喝交杯酒了?”

以往玩游戏瞎闹,没少喝,真朋友玩得开,她们之间肆无忌惮。

沈晚清回头看一眼,侧耳听了片刻,听见脚步声近了,说:“来吧,最后喝一次。”

“你拿我当枪使。”林悬何等聪明,沈晚清比她更直白,“就说当不当?”

“当。”

“别白当,龙涎香的味道,留意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