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放轻动作,沈晚清也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发抖,额头的汗顺着脸颊滴到她的手臂。

“要聊天吗?”沈晚清突然问。

陆知夏正咬牙忍疼,颤抖地舒口气,“恩,我突然想起个问题。”

她是来送沈晚清的,她得回家,陆知夏说话很轻,小嘴巴开合,下巴一动一动,沈晚清的手臂有点痒。

“带伤回家,你确定?”

陆知夏抿抿春,又说:“那我去朋友家。”

沈晚清放轻动作处理伤口里的沙粒,淡声道:“我不是你朋友?”

陆知夏反问:“我们是朋友吗?”

“确实。”沈晚清一本正经地说:“我们不止朋友。”

陆知夏撇撇嘴,沈晚清继续说:“睡都睡了……”

“我没睡你!”陆知夏激动地辩驳,“我、我都没那个!”

“你倒是想。”沈晚清轻轻揉她脑袋,跟揉大型犬似的,“你想彪寄我,先把体力提上去再说吧。”

陆知夏伤口吃疼,脸本就红,这会儿红霞都要蔓延到发根儿了。

沈晚清的意思……她正想着,沈晚清搂着她,微微低头凑近伤口,慢声慢语:“反正你自己琢磨,你不能彪寄我,只能被我玩。”

陆知夏抬头,扬起小下巴,眼睛亮晶晶地问:“沈晚清,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沈晚清掌心按住她的脑袋,提醒道:“低头。”

“你刚刚说的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么?”陆知夏不确定地问。

“那个是哪个?”沈晚清慢悠悠地回答:“你不是翻译官吗?说话应该最注意用词,避免模棱两可或是引人误会的歧义词。”

陆知夏不满地哼道:“那是你没说明白,你怎么不说得直白点?”

“还不够直白?”沈晚清处理完最后的的伤口,夹着陆知夏的小脑袋晃了晃,“你没有女朋友吧?”

陆知夏眸光闪了闪,硬气道:“没有怎么了?”

“那就先做我的床伴。”沈晚清低头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20万定金,在床上说点漂亮话,”她戳她的眉心,就像在训逆子,“别老跟我逆着来。”

陆知夏眸底闪过不可思议,听见了,但是好像又没听清楚,问:“沈晚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耳朵不好用了吗?”沈晚清扯起她的小耳朵,对里面吹气。

陆知夏痒得晃脑袋,身体一动,疼得她龇牙咧嘴。

沈晚清坐在她对面,抚上她的脸,确保视线相对。

一字一顿重新说一遍,沈晚清说完,问她:“听清楚了吗?”

陆知夏一时没说话,沈晚清盯着她:“你要拒绝?”

“我为什么要同意?”陆知夏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