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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军队首要的是服从。”

桑原收敛了脾气,稍稍后退。

“首先调职绝对不行,因为如果那样的话,军队的军纪就会乱套,只有那些真正有权有势的子弟才能做到这一点,以逃避上前线的义务,明白吗?”

“那……”

“退役更不可能,不然没过几个星期军队就没人了,开小差是犯死罪,你不想一辈子都被追捕吧?”

“可是……有人……”

“除非你得了完全不能服兵役的疾病。”

完全不能服兵役的疾病……

这下桑原可犯难了,他的身体一向没灾没病,就算是上次尼古拉斯给他的枪伤也好的几乎一点痕迹都没有。要说疾病……最近犯得脚气算不算?还是说……他的眼睛有一点近视……

他摇了摇头,这些理由太可笑了。

那么……前几天他的肝那个部位有点疼,这算不算?就说得了肝气肿……不行,那要医生的诊断书……贿赂不知道行不行的通……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装疯。

“我有精神问题,这算不算?”

老兵无聊的看了他一眼。“这个理由已经用烂了,有点新意好不好?”

“但这总算行得通吧?”

“实话告诉你,小伙子。凡是想逃避战争义务的,不会是真正的疯子。你提交申请,他们不会受理,你不提交申请,他们更不会受理。还有……千万别装疯,疯人院会把正常人也逼疯。”

桑原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认命吧,小伙子,战争结束了就能熬出头了。”

“什么时候能结束?”

“这谁晓得?不过千万不要惹事,那样更麻烦。”

桑原虽然很恼火,但还是不得不向眼前的前辈表示感谢,沮丧的出去了。

真是一场磨难。

“桑原,不行吗?”幽助的声音传了过来。

“啊,不行。”

“过两天部队要去巴尔干,你也该收拾收拾了。”

“浦饭……”

“什么?”

“我头一次后悔没听那个小矮子的话。”

“谁让你不听人家哥哥的解释,现在活该了。”

“你……”

“本来就是,参军可不是一时热血就能去做的事,现在连我也——”

“别说了,我心情很不好。”

“桑原,是上次的那个……”

桑原阴沉着脸低下头,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