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头绪的寻找难度太大,任何角落都有可能,我们只能先从事件发生的逻辑进行推断,然后逐渐限定出一个可能藏匿地点的范围。”太宰治说:“首先从这个地方开始吧:如果利亚姆·米勒确实是和整件事都毫无牵扯的无辜者,那么存储卡在凶手谋杀库珀·约翰逊后被拿走,一直在凶手身上,直到4月3日他出席葬礼后人间蒸发。”
“提问:中也觉得那枚存储卡现在在哪里?还在那凶手身上,还是被他藏在利亚姆家中了?”太宰治说完后,自问自答,和回答他问题的中原中也异口同声:
“藏在了利亚姆家里。”
他们对视一眼,都挑了挑眉。中原中也说:“太刻意了。他知道自己是必须处处躲藏的状态,外面有的是人在找他。既然他买了4月4日的火车票,那就说明不管什么原因,他决定在交易来临前逃走,等到4月5日hubbleles航运的人发现他消失,会立刻发现他的背叛,追杀他的人会多一倍。这种情况下,为什么还要专门去参加邻居家的葬礼?根据g他们调查的结果,那凶手从小深居简出,和米勒一家并没有什么联系。”
“同意。这行为太显眼了,很难想象是一个能执行完美谋杀计划的杀手会犯下的错误。”太宰治接上中原中也的话:“但如果这不是他所犯下的错误,那就意味着他有不得不来的理由。”
“比如他打算要背叛逃走了,在临走前决定藏起存储卡吗?”中原中也环顾这套位于二楼的小小的居室:“但是哪里都没有发现。你不是也说了吗?没人能比你聪明,把东西藏在这间屋子里而你却找不到。”
“我敢肯定存储卡不在这里。”太宰治坦然接受了这句夸赞:“但是这里肯定还有我不暂时知道的事情。”
“什么?”中原中也皱起眉:“但是你我刚刚还确认过,认为他把东西藏在了……”
他话说一半,脸色忽然变得难看起来:“他不会把存储卡藏在乔丝·米勒的墓地里了吧。”
“唔,我认为应该不会。事后回收太麻烦了,墓地被破坏,一下子就会被人发现。无论他是出于什么理由决定背叛逃走,这枚存储卡都是他最大的砝码和倚仗,肯定会放在一个自己随时都能悄悄拿回来的地方。他不会抱着’彻底扔了‘的心态来处理,那样的话只要掰断随手扔在路边垃圾桶就行,不必要费心去藏。”
太宰治说到这里,停下来想了想,然后才耸耸肩轻松地继续说道:“我们得知道那个凶手的性格或者行为模式,知道他当时的心态,才好判断他可能把东西藏到了哪里。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目前我只遇到过’魔人‘那个白老鼠一个,我想不会在异国的大都市随便就碰上另一个吧。”
“说到这件事……”中原中也愣了一下,忽然回忆起了某个细节。他回忆着自己在梅森·布朗的店里所遇到的一切,两人间的每句对话,然后皱着眉对太宰治说:“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在梅森·布朗那里买过情报?”
“有可能。”太宰治说:“不如说可能性很大。沃克先生说库珀·约翰逊的谋杀案发生时,所有可能接下这个活的人都不在纽约,这个凶手是个新人。但作为新人杀手,也许心理素质、技术和谋划都可以归结于’天赋‘,但是如此精细、让他完美脱身不被任何人或者监控摄像头发现的计划,没有大量准确的情报支持是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