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子那人,看着外表浪荡不羁,但内里应当是极为专一的人。”薛洋道:“至于我们家含光君,他认定的人,自然是不会放开的。”
他笑道:“星尘还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吧,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听我讲一讲?”
晓星尘笑道:“愿闻其详。”
薛洋道:“此事在云深不知处可不是什么秘辛,那日,含光君跪在蓝先生的房外,他……”
那时感慨的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能亲自参加蓝忘机与魏无羡二人的大婚。
晓星尘是魏无羡的师叔,收到请帖不足为奇,而薛洋,他虽久在世间修行,但到底还算是蓝家的弟子。于是在大婚那天,三人赶到了云深不知处。
在前厅与沈言婳寒暄了一段时间,就赶上了吉时,待拜堂之后,他们便一同去后面吃酒了。
薛洋端着酒杯笑道:“以往在云深不知处喝酒可是要罚抄家规的,今日居然能名正言顺地喝,真是痛快。”
他与晓星尘碰了碰杯,晓星尘叹道:“没想到阿羡居然会和含光君举行婚礼。”
“是啊。”薛洋比他想得更多,“想来含光君也是废了不少力气呢。你看蓝先生今天的脸色难看的。”
晓星尘遥遥看去,果然看见蓝启仁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不过这也是喜事。”
“对啊。”薛洋把玩着酒杯,“一别经年,沈姐姐与含光君竟是都成亲了。”
他看着因为酒气面色微红的晓星尘,轻声问道:“星尘可曾想过要与谁结为道侣?”
“我?”晓星尘失笑,“我不曾与旁人过多接触,唯二比较亲近的便是你与子琛,总不能与子琛结为道侣吧。”
“既然宋道长不能……”薛洋引诱道:“那星尘不如考虑下我?”
晓星尘闻言看向薛洋,只见他眼底一片温柔,也许是薛洋的话太过暧昧,也许是这婚宴的气氛太过特殊,数年来他竟然第一次看懂了薛洋的眼神——那神色,根本不像是在看友人,倒像是……
心脏不自然地跳动了几下,晓星尘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点烧起来,是错觉吧,他一定是喝多了产生了错觉,他佯装镇定,“阿洋,你……你又和我开玩笑。”
看出他的抗拒与闪躲,薛洋自嘲地笑笑,他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对,我在开玩笑,星尘不必当真。”
晓星尘的手颤了颤,明明是他说薛洋在开玩笑的,也是他这样希望的,可为何在薛洋承认后,他竟然会觉得心口有种难以言喻的不适呢?
他闷闷地喝了口酒,勉强地扯出了一抹笑来,“这种玩笑,还是别开的好。”
“抱歉。”薛洋毫无诚意地道歉,“是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他们之间的气氛突然尴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