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攥了攥拳头，目眦发红，像是头处在爆发边缘的野兽，从喉部艰难的溢出声哀绝，“等一下！”

纪檬没有说话，但脚步却顿了顿，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

黎明上前了两步，眼眶更红了，声音哽涩不已，“纪檬……”

“如果……如果……”他欲言又止，但想起什么又失落的声音低了下去，“不……已经没有如果了……”没有了……

黎明半低垂着头，面部覆下阴翳的暗影，轮廓依旧俊朗如潘安，可又多了分深邃……

重新抬眸时，他深蓝色的眼，已经镀上了层诡谲魅惑的靡艳，他的眼角本就狭长，配上那眼角的泪痣，更显妩媚娇娆，将勾魂摄魄四个字烘托的淋漓尽致。

纪檬无所觉，没有再听见什么话，就要走，黎明见此黎明又道：“能听我把话说完吗，只这一次了……”

纪檬仍旧不语，但身形未动了，说的不错，只这一次了，再见面……

1034你我恩断义绝，再见不死不休！

黎明还能活几年？

一年？三年？还是五年？

黎明张了张嘴，唇瓣颤抖了下，万分错愕的看着她，随即眸光暗了下去，“你……是怎么知道的……”问出来的话刚出，他便又想起了什么，苦笑的侧开了脸，“也是，你这么聪敏，不肖多废周则，片语即可揣摩出来了……”

原本他是打算与纪檬一同死去的，彻底解脱这场恩怨，可是……

可是他发现见到她的时候，根本就下不了这个手，不但如此他之前看着纹力袭向她时，还想出手阻挡开，若不是杰泰恰巧出现……

可能他的纹力已经挥出去了……

纪檬看着他自嘲的模样，眼里闪过一道不明的思绪，利落的抽出鞘刀，果决的往自己身上割下一块兽皮布。

“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