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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天监上过两道折子,一道算明年大历,二道预言北疆明年恐有大乱,再没别的了。”

太子问:“宫里可曾宣召过袁监正?”

那侍女道:“皇上不喜怪力乱神之事,从来不宣袁监正觐见……可监正手下的小道童多,奴才们疏忽了,没有一一看着,不确定有没有哪个道童给宫里递过话。”

不妨事,只要父皇没看过。

晏少昰低声吩咐:“传话给廿一,立刻出宫拿《异人录》,把江贺二人的名录全销去。”

那侍女颔首,脸上浅淡的笑弧都没变,十成十的侍女样。很快端着托盘莲步轻移,与别的奉酒婢子一道儿退出去了。

晏少昰一口饮尽杯中的酒,从喉到肺烫起了一串火,烧得他五内俱焚,死死捂在灰底下,勉强维持着面上的和平。

他目光射向龙座旁那群人。

他领过兵打过仗,辖理刑部这两年,批死的刑犯能填实一个乱葬岗。晏少昰自认不是什么善心人,可这群锦绣堆里的“亲人”,总会想出各种叫他都闻之惊心的法子作弄人。

晏少昰浮起一个冷冷的笑来。

她不能是异人了。她得顶好这张皮,做好她这“唐荼荼”,咬死“唐荼荼”的生辰和井泉水命,便不必入宫。

水为阴,挡个屁的煞。

第14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