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双榕按了指纹解锁,推门进去,帮李聿放好行李,拿了拖鞋后,才如梦初醒,拉了一下李聿的衣角,并不严厉地质问他:“你不是说中午才到吗?”
“飞机只有这一班和下午的,”李聿转身解释,“下午太迟了。”
宋双榕立刻被他说服,庆幸道:“还好我醒了,不然你真的敲门,我可能听不到。”说完他又觉得,如果不是他提早醒来,李聿就算到了,也不会敲门吵醒他,而是在楼下或门外等。
这种假设令宋双榕的胸口发胀,不愿多想,也暂时忘了自己说过的,回去北华市再和好的话,循着本能,走近了一步,把额角抵在李聿的肩膀上,问:“你是不是一夜没睡啊?”
李聿的动作僵了一瞬,很快又放松下来,摸了摸他脑后的头发,说话时胸腔震动,“在飞机上睡了。”
宋双榕枕着李聿的肩膀,觉得有点硌,但抱着他的腰又不想松开。他的鼻尖蹭到李聿脖颈处的皮肤,闻到一股清新的味道,像是洗面奶或牙膏。
即便是彻夜奔波,李聿仍是干净清爽地,整整齐齐地出现在宋双榕面前。
枕了一会儿,宋双榕舒服地直打哈欠,李聿察觉到后,轻轻回抱他,问:“还早,要再睡一会儿吗?”
宋双榕在他颈窝里摇头,抬起头后,看到李聿眼下不明显的青色,复又改变注意:“很困,你陪我一起睡吧。”李聿说好。
晒过的被子蓬松柔软,像云一样将两人包裹,随便聊了一会儿,宋双榕的意识开始昏沉,半梦半醒间,忽然感觉自己浮在云上,又被人像是放风筝一般牢牢牵住了,不至于无依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