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确定,那个流浪汉,是自己偷偷撬锁,然后住进这间房子、独自生活的吗?”突然,斐皂拿着一根东西,从另一个房间里走出来。
“怎么了?”叶白转过头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斐皂不禁露出有些得意的表情,献宝似地将自己手里的东西递到叶白面前,迫不及待地对叶白说道:“哥,你看!”
叶白看向斐皂手里的东西——那是一根拐杖。
斐皂眉飞色舞地对他们说道:“我觉得,当年住在这房子里的人,应该不止甘泰河一人……”
斐皂:“我看过那些报纸上的报道,那个甘泰河,并不是什么身体有障碍的人,死时除了胸前的致命刀伤,身上也没有什么其他伤……所以,他必然用不到这拐杖,这拐杖,应当属于和他住在一起的,另一个人!”
最后,斐皂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当年,一定有另一个人,也住在这房子里!”
“不错,”越诗桃说道,“事实上,甘泰河的身体应该很健康——因为有一家报社对他有专门的描述,说他四肢健全,却十分懒惰、不事生产,只会当一个流浪汉。”
叶白:“但这根拐杖并不能说明什么,也许是这个屋子的房主出国前留下的。”
斐皂则扬起眉毛,再次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冲叶白说道:“哥,我可不只发现了这一个线索!”
只见斐皂不知道从哪里,竟拿出了一个老花镜来。
斐皂:“这也是我在这个房子里找到的,甘泰河是个年轻人,大概率用不到这老花镜,这老花镜应该和这拐杖一样,属于另外一个人,而且那个人,应该是个老人。”
但叶白皱着眉说道:“即便如此,也不能排除是房主将他们留下的可能……”
斐皂像是想在叶白面前表现自己一样,着急地说道:“哥,你看,这拐杖的切面都被磨得那么光滑了,还没被扔掉,显然是主人珍爱且常用的东西,就算要出国,又怎么可能不带上它?”
斐皂:“眼镜也是一样的道理!”
而越诗桃则同样蹙着眉在思考:“我在十四年前的报纸上,并没有看到甘泰河是和别人同住的新闻,所有的报纸都写明,这是一个空房子,是甘泰河私自一个人住进来的……”
叶白听完斐皂的话后,便也跟斐皂一样,在房子里东逛西窜起来。
这一逛,他便发现,斐皂说的不错,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四年,但因为甘泰河死后,便没有人动过这里的摆设,十四年前的一切东西,也随之保留下来,叶白很快便发现,这里处处是第二个人的痕迹。
比如鞋柜里的鞋子,不止一双。
筷子和碗,同样如此。
房间的角落里放满了杂物,那些应该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可以回收利用的垃圾。
——甘泰河作为一个流浪汉,常常会去捡人们不要的垃圾。
这房子里更是有一个专门的房间,来存放分门别类的垃圾,而在这些可回收的垃圾旁边,则放了两个小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