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骊娇偏头,什么信?
苏卿勾唇:“除了我,谁能写出那么丑的字。”
唐钊:……
程楚:……
香凝:……
合着这事儿挺自豪?
赵愠眼里杀意乍现:“东西在哪儿!”他想过许多种可能,唯独没想过会是苏卿。
苏卿想了想,道:“自然在它该在的地方。”
“今夜我们若出不去,那些东西就会传遍大街小巷,我敢保证,五皇子这皇位一定坐不稳。”
赵愠咬牙切齿:“倒是我小看了你。”
苏卿挑眉:“五皇子可别忘了,唐氏归京的圣旨已经发出去了,如今民间可都是在替太子抱不平,若今夜殿下与六皇子再在宫里出了事,加上那些印着五皇子私章的证据,五皇子觉得,若唐氏举兵为两位殿下复仇,会如何?”
“先不说你们白氏是否是唐氏的对手,就是这京城百姓的口水,都能把你淹死了。”
白贵妃气闷:“赵鹤死了,五皇子便是我晋渊唯一的皇子,晋渊唯一皇室血脉岂是唐氏能动的!”
苏卿翻了个白眼儿:“皇子没了,不是还有几位公主吗,自古以来也不是没有公主继位。”
“况且,赵氏江山本就是先帝先后打下来的,赵氏后继无人可唐氏有人,江山换个姓也无伤大雅。”
总而言之一句话,就算今儿个赵骊娇赵鹤死在了宫里,他赵愠这皇位也坐不稳!
白贵妃赵愠这次久久没有吭声,眼下他们看似握着主动权,可实际上却还是处处受制。
赵愠看了眼白贵妃,此时还需细细商议,反正人已在他们手上,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白贵妃拂袖愤恨的出了宫殿,临走前撂下狠话:“本宫给你们时间考虑,天亮之前不交出证据,本宫绝不手软!”
几人离开后,苏卿才重重呼出一口气。
眼下他们只能拖延时间。
赵骊娇看向苏卿:“赵愠说的是什么信?”
苏卿囫囵说了个大楷:“那日殿下进宫后我便将关于五皇子的证据抄了一遍,让唐钊想办法送到了赵愠手上,威胁他若是赵缙不死,我就把这些证据传到街头巷尾。”
赵骊娇呆滞片刻才轻笑:“怪不得赵愠那日不敢动手。”
陈忞叹了口气打断二人:“殿下,眼下该如何?”
赵骊娇瞧了眼殿外,赵愠将父皇带去了灵堂,按理说她应当是要去为父皇守夜的,沉默许久后,公主压下心中苦涩,道:
“唐钊程楚香凝与我轮流守夜,好好休息,明日一早会有一场恶战。”
阿卿虽能唬住他们一夜,可他们一定会找法子破解,以赵愠的性子,回过味来必定要下死手。
“是。”
几人各自寻了位置休憩,将殿内唯一的软榻留给了赵骊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