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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郭看向张之润,见他点了头遂起身作揖:“是微臣愚钝,微臣这就为殿下取来。”

香凝知道赵骊娇已是微醺,可她没有阻拦,殿下心中太苦想借酒发泄,她都懂。

张之润也有此意,俗话说一醉解千愁,这三阳春或许不能解殿下之愁,但总能稍作宽慰。

烈酒之首名不虚传,不过几杯赵骊娇便红了脸,公主殿下兴致正浓众人只有硬着头皮相陪,刘相酒量不算差,可没过多久就已歪歪扭扭倒在仆从身上,其他几位官员更不必说,有的都已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张之润陈郭虽没有他们醉的厉害,但头脑也开始发晕,赵骊娇惋惜的摇摇头,如此好酒竟无人对饮。

正在此时,外头门房禀报有人求见殿下。

赵骊娇看向张之润,她初到姑苏打过照面的人可都在这里吃酒了,有谁会如此深更半夜来求见她。

张之润灌了一杯凉水下去,头脑稍微清醒,他问门房:“可有报上姓名。”

门房低着头道:“他说他叫苏二锤。”

唐钊刚饮下一口酒,因这个名字差点被呛着,他轻咳几声清了嗓子才问赵骊娇:“殿下,可要见?”

赵骊娇凝眉:“听这名字竟有几分耳熟,那便见见。”

香凝知道她这是吃醉了,转身去吩咐下人煮醒酒汤,等她再回到赵骊娇身边时,苏二锤已经进来了。

苏二锤已换了一件粗布麻衣,不仅不太合身还有好些个补丁,他双手垂在前方紧紧握着,不敢去看周围任何人,他知道,不论这里的哪一位都与他有着云泥之别,若不是实在想不出法子,他也不会来这里。

他走到殿前噗通跪下,学着张之润初见赵骊娇时的跪拜之礼:“拜见殿下。”

赵骊娇眯起眼:“抬头。”

苏二锤依言抬头,眼睛平视前方不敢去看那位尊贵无比的少年公主,手中已隐隐冒了虚汗。

赵骊娇端详了半天,才终于道:“如此俊俏的少年郎,本宫似在哪儿见过。”

苏二锤一愣,才不过一日殿下竟将他忘了,苏二锤有些急切的抬头,却见女郎两颊染了红晕,眼神迷离正茫然的盯着他。

殿下吃醉酒了。

苏二锤松了口气,还好殿下不是真的不记得他。

“会喝酒吗?”赵骊娇下巴微扬,带着几分奢靡。

苏二锤有些怔愣:“我…不会。”家里自来就穷,哪里会有酒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