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她躺回床上,闭眼歇息。
不知道的是,某个人自她进到竹屋后就独自坐在茶室里,望着明月清风,独自品茶。
许久后他按耐不住,一日未见想得慌,他走到竹屋前,手搭在门把上,站在那吹凉风,犹豫进还是不进。
最后,他缓缓垂下手,深深望了一眼门,就仿佛能看见她那般,可惜眼前是一条条青色的竹子,他甚至看清了上面的纹路。
转身离开,走到寝室另一头,额头抵着冰冷的墙,墙的那面正是熟睡的白珝,他一手触着墙,就好似能碰触到她,可他能感触到的是竹子嵌在墙面的力道与弧度。
“真是……很想你。”
熟睡的白珝犹如听见了般,她往墙边蠕动,面朝墙,靠在凉意的墙面,浅浅呼吸。
栾熠顺着墙面坐在地,背后靠在墙面,曲起一条腿,手臂随意搭在膝上,后脑抵着墙,抬起头看那片无垠天,清冷的月色随着入深夜转凉的风倾泻在他身上,碎发微拂,红衣矜贵。
这一坐便是一整夜。
第二日便是婚期,也如从前一般,无人来催促她,栾熠交代了她会醒的时间,所以沫沫、吾安、还有姚仪掐着点来的。
一番装扮后,盖上红色盖头,便一路往山下去,两侧的花树挂满红绸,整个文心道里热闹非凡,一派喜庆。
白珝走到大殿长廊外才反应过来,不该是有人来接亲吗,怎么她自己走下来了,还有……她拜堂的新郎哪去了?
她有些着急,透过盖头见到姜修站在一旁。
“这怎么不见人啊?”
姜修疑惑晃了圈周围的熟人,一众神魔化成人身,站了一堆,皆是满脸喜色。
“这不都是人?”
白珝:“不是,栾熠呢?”
姜修:“你要接亲啊!”
白珝震惊:“什么?我接亲?我是嫁人的啊,我接什么亲。”
姜修:“啊?全部人都知道是你要娶,你要去接亲啊,不然谁和你拜堂。”
白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