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身来吃。
栾熠吞咽后道:“你的意思是我方才把烫嘴的给你吃了?”
白珝:“山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弯。”
她随口一句,他能绕老远。
回身继续专注吃面前的食物,偶尔看他辛苦给他也塞一个。
文心道里虽然没有一个弟子,但常来的客倒是不少,陶治远来过几次,都是来商量婚事的。
这事拖得也够久了,还没定下,陶治远的黄道吉日谱都快翻烂了。
最后栾熠说还是定在原先的立冬,虽然这日子一般,但白珝肯定是想的,尽管当初随口一定但随口这人是玄平。
于是便定在了这日。
说来也是巧,确定日子这天到婚期恰恰相隔两月。
那些曾经老往文心道跑的几人,无论什么身份一个没逃过,全被抓来布置文心道了。
大婚前一夜都说新人见面不好。
白珝不信这些,栾熠倒是守规矩的很。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白珝怎么撒娇都没用,他就是冷漠的一头倔牛!
奇了怪了,平日让他别缠着她,他可不愿意的,深更半夜都不许她睡觉,非要折磨她。
这新婚前一夜,别说前一夜了,一大早就不见人。
他倒是没有不告而别,留了字条,不只一张。
第一张放在床头:说他没有去摘花,也没有去任何地方,他就在文心道里,门死不会出。让她不要担心,不要慌乱。
白珝:“……”
第二张放在梳妆台上:今日要穿红色,因为我也穿了红色,许你今日抛掉我的木簪戴金钗。但不可以乱放,乱放万一找不到了,下次就让你腰酸背痛,下不来床,绝对不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