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是玄平掷地有声的训斥,
“疯疯癫癫的,做什么!为师还没死呢!”
“珝珝!”
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响起。
栾熠闻声扭头,瞧见跪地上的白珝,以及屋内的玄平,环视一圈,又盯回玄平的右手处,眸色暗淡,带着担忧之色,一言不发默默转回头。
这玄平的一声骂对比栾熠的唤多少显得无情了点。
玄平学着栾熠方才着急又压制怕声大吓了白珝的叫法。
阴阳怪气道:“珝珝,珝珝。”
“我现在再问,你俩到哪一步了,是不是快告诉我要生几个了?”
白珝起身,拍了拍裙摆,把皱的地方捋平,边说边抬起头。
“师父,你说什么……呢……”
玄平披头散发,素色衣袍套在身,左手拿着拂尘,毛端一通杂乱,无力耷在身侧。
他什么时候是个左撇子了?
在白珝目光看向他时他侧了个身。
白珝怔住,他下意识藏起右手,可动作太快,衣袖跟不上,慢慢悠悠、轻飘飘的在空中掀起袖摆,那里空荡荡的没有胳膊该有的轮廓。
这一幕仿佛在她眼中放慢似的,难以置信愣在原地。
余光瞥见不远处飘着缕缕白烟,她僵着脑袋转过头,就见一条胳膊放在冰盒里。
一只会拿拂尘扬手打她的胳膊,一动不动摆在那里。
静了良久,无人开腔。
制尸魔与青衣鬼说的接胳膊……接的胳膊……要接的胳膊是……师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