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又道:“你不回答,那便视做答应,我要放肆了……珝珝。”
嘴上说着要放肆的人,指尖按柔小腿肚的动作,却是不由放轻放缓。
她的呼吸声很浅,暖气喷在他颈窝,一阵酥痒,呼吸间一下又一下,仿佛给冷硬如白玉的颈雕琢出淡粉色柔美流畅的线条,乃至他的脸颊至耳尖也逐渐透红起来。
为她缓解了片刻酸痛后,他转而又玩起她水中的发,与自己的相缠,指尖一勾,如青柳佛水般,她的秀发在他指尖撩拨了一下,又溜走。栾熠玩得不过瘾,各自拎起一缕,系了个结,心满意足,将她拥入在怀。
栾熠靠在浴桶边,不知不觉也泛起了困,他也不想起来,计划短歇一会,才阖上眼,屋门传来一阵轻又急促的敲门声。
他眉心微蹙眸中柔水凝结成冰,沉思会终是起了身,随意换了件干衣衫,出门前回望一眼靠在浴桶边的白珝后,走出浴室打开屋门。
一位暗护都卫风尘仆仆站在门前。
栾熠:“说。”
暗护都卫放轻声音:“殿下出事了。”
此时已是深夜,长廊中只有他们二人,其他人早已入梦。
栾熠抬起长睫,示意他继续说。
暗护都卫:“陛下驾崩了。”
栾熠那双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紧接着迅速冷静变化成一摊黑水,深不可测。
“多少人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