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体质特殊,所以他将她藏在披风中,用他的味道掩盖她的气息,怨气不敢靠近。
那场雨也下的正是时候,雨冲散了雾扩宽视线,他能更好观察周围状况,同时冲刷了林中各种杂味,腐木青草,包括尸体的酸味。
她的气息被彻底掩盖住。
入到镇里,怨气变浓,他本也是计划找一家伞铺,再顺理成章以取衣一事,解决镇中怨灵,恰巧白珝看到了不远处的伞铺。
仿佛是天意助他,一切都很碰巧,旁边就连了一家衣铺,而这两家又相连,他既能斩杀怨灵也能护到白珝。
马蹄沾了一路泥味,湿漉的皮毛在密闭的屋子里能扩散那种味道,而马儿对异物的反应也比白珝快。
面前的无头红衣一滩在地,死了过去,它趴下的那一刻,墙面上所有衣裳开始异动,一窝蜂扑向栾熠。
红光也是再盖不住,在屋子穿行,他刻意不弄出噪音怕白珝心慌,却还是弄倒了一处衣架。
“嗙”一声砸在地板上。
他与怨灵对峙游刃有余,撇看一地狼藉时,却有些手足无措声音带丝慌乱,假装淡定解释道:“方才看到件不怎么好看的衣服,一不小心弄倒了架子。”
他视线冷冷扫过地上红衣,带着对这些东西的厌恶。
白珝因那一声惊起身,她站在分隔两屋的门前,看了眼窗隙中穿梭着的红光,知道他一路来都在护着体质特殊的她。
她不知为何渡了个劫,再回天身体就变的这般脆弱,只以为是因天罚。
握在门上的手缓慢放了下来,她笑道:“不好看也不能砸了人家铺子呀,一会得赔别人钱。”
栾熠眼中无论如何凶狠,说出话依旧温柔,“好,得麻烦珝珝帮忙掏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