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河水倒映船上二人身影,他搂着她坐在船头,将她双腿放进水中,为她提起裙摆不被河水沾湿。
他盯着那双病态白的双腿许久,似在等它调皮晃动,溅起水花。
它一直未动,他的眸失落的黯淡下。
半晌后,他仰头看向不见星月的天。
“珝珝,今日没有星月,要下雨了,你不生气了就同我说,我们去避雨。”
可等入了半夜,天飘起雨,也没等来白珝的一句话,他愣愣坐在那任由大雨倾盆冲刷二人。
等了又等,最后他起身抱她回了太子殿。
几日后,他忽地想去冷宫看看,护住白珝穿过那条长巷两侧的杂草,体会到那日她浑身被划伤的刺痛。
路得尽头,一颗紫玉兰树,早已高过褪色的红门展露枝头。
琼芳没了灵气,那颗常年不枯的树,枝头的花落了大半,翻越过高墙,落在红门外。
他避开地上落花,推开门,腐朽的味道夹杂细尘扑鼻而来,蹙眉,下意识把白珝的脸埋进自己肩膀,试图隔去这酸味,忘了怀中的人没有气息根本闻不到。
进入院中,入目是满地干枯与正腐烂的花草,树下书案上那副画经过日晒雨淋,模糊了他的身影,压在腐花下。
他小心将白珝放在树下,孤身走向长廊,廊檐结满蛛网,灯笼破烂掉在地,蹲下身捧起欲想挂回,才起身,灯笼就在手中解了体,当啷砸在地。
巫国当时并没有入冷宫摧毁它,这样的破败,不是两年会出现的,是常年未更换,碰一下就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