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珝珝。”
“没什么好说的,我们会有未来的,我陪你坐会,等休息好了,我们再往前走。”
“珝珝。”
“嗯,我在。”
栾熠一直在唤她,每换一次,声音就虚一分。
与她相扣的手也失去了力。
白珝顿感不对,他为什么选了最暗的一处地休息。
“栾熠!”她压低声音唤他。
栾熠声音飘淡,“我在。”
“你是不是伤到了。”
“没有。珝珝,你该往前走了。”
白珝不信他的话,手在他身上胡乱摸。
他的背死死抵靠在墙上,不让她碰到。
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不对。
最后他的力已挣不过白珝,倒在她怀里,白珝颤着手抹过去,背后血肉模糊,冰冷的墙上一大块温热。
“栾熠,我们要一起出去。”
白珝咬着牙,架起他的胳膊,试了几次才将他扶起,一手接过他的剑。
满含泪水哽咽道:“你要说话算话,答应我了就不能反悔,你已经休息好了,我们要往前走了。”
这五年里,白珝除了馒头就是白水,撑了五年之久,身体早己弱不禁风,杀出重围纯靠一口气,再加一个人成年男子的重量压在身上,她走得更是举步艰难,弯下腰,扶住墙,赤足被磨出了血。
他刚刚抱着她离开重围,现在她要架着他出这座城。
栾熠听见她的声音,意识回来了些,自己扶住墙,不让身体重量压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