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逐离抬手揍了他一拳:“你不是殷家人,她老人家不会对你动家法,难道你忍心看本大当家再被鞭一百吗?”
云天衣目光几乎把丝线都灼断,一语不发。
殷逐离再狠揍了他一拳,他极善绣工,却不学武艺,当下栽倒在地,殷逐离靠近他:“听见没有?”
他躺在地上,双目紧闭,一副“此人已死”的模样。
殷逐离无奈,只得凑到他耳边又道:“我知道姆妈若发现会扣你工钱,这样吧,她老人家扣多少,我补多少可以了吧?”
云天衣仍打算继续装死,殷逐离发了狠:“你好好装着吧,云天衣,你私下让绣娘替你做绣活,现在市面上流传的云天衣绣品,你大都只绣了个落款!对此你作何解释?”
云天衣不装死了,他一个鲤鱼打挺爬将起来,满脸惊恐地望了望四周,见无人听见,始靠近她低声道:“你如何知晓的?”
殷逐离眨眨眼睛:“替你做绣活的锦绣去买胭脂,将这事儿告诉胭脂扣脂粉铺的徐半娘,徐半娘告诉了广陵阁的红叶,红叶又告诉颜如玉玉器行的颜掌柜,颜掌柜去赌,告诉了千倾富贵坊的勾钱。”
云天衣吐血,但他仍不甘心:“那你也不可能知道啊。”
殷逐离摊了摊手:“勾钱告诉郝剑了。”
郝剑知道了,就等于大当家知道了。云天衣倒在地上,闭上了眼睛,这下他是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