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该管的事吗?”唐先生挥手笑骂,“离我老婆远点。”

嗯?

老婆?

你灵敏的小耳朵迅速捕捉到关键信息,想起白天时在船上没看成他的左手无名指,立刻将目光射向那里。

他终于没戴手套,但也没戴戒指,代替戒指缠绕他手指的,是一段黑色棉线。

很普通的黑线,普通到好像是刚刚从某件黑衬衫的黑纽扣上拆下来的。

“你觉得,她是不是有点像她?”二愣子指了指正假装埋头啃饺子的你,语气由酸变苦,“她笑起来和她一样,都有一对fossettes,中文怎么说来着……酒窝,对,酒窝……”

唐先生看了看你,摇了摇头:“不像。这世上没有人像她。”

“那个……二愣子,”你没胆问唐先生,只好转向蓝眼睛,“‘她’,是谁啊?”

“我不叫二愣子,我叫enzo。”二愣子抗议。

“好的好的,enzo enzo。所以,‘她’,是谁啊?”你猛然想起他在飞机上讲的那个故事。

“哦!所以‘她’是杨过!二……enzo你是郭襄!‘天涯思君不可忘’!这不就都对上了吗?!哈哈哈哈哈哈……”

哈得太过愉快,没发现唐先生的脸色越来越黑。

法兰西郭襄清清嗓子,原地起立,将小盒子塞进衣兜,舔着脸向anita那边粘了过去。

呸,刚还说他是郭襄,现在看来连那只雕都不如。

可这世界上多的就是这样自以为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