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虎很乖很乖地点点头:“妻命不可违。”
然而他的嘴唇开始不乖,双手也开始不乖,猛地纵身,再次将黄瑶拦腰扛起,冲进隔间,掀开琴盖,发狠将她摁坐到琴键上。
钢琴发出一串混乱的重音。
唐小虎单手松开领带,一把抽出。
“唰”,领带与衬衫衣领快速摩擦的声音让黄瑶的皮肤起了一层细小的战栗。
他用领带蒙住她的双眼,在她脑后打了一个完美的活结,用暗沉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结要这么打才对。”
她笑。
哈,还是吃醋了。
黑领带屏蔽了视觉,却无限放大了其他所有感官体验。
她看不见光线,但她感觉到了时间。
时间凝固,液化,如一场倾盆大雨兜头浇下。
那是她和他的十九年,还有之前等待与他相遇的那七年。
加减乘除,四舍五入,原来这就是她生命全部的时间。
钢琴狂乱地响了一整夜。
凌晨四点,黄瑶睁开双眼,缚眼的领带落在地板上,落在月光里。
黄瑶将手从毯子里抽出,浸入月光里,缓缓从手背翻转至手心,凝视手心里的生命线、事业线、爱情线。
然后将这三条曲线,轻轻覆上唐小虎熟睡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