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她的不安,男人像是在这儿关太久,已经适应了。
“你真的在这儿呆了两千年?”阿莱塔问。
“你的时间准确的话。”
“不难过吗?不窒息吗?不想出去吗?”
“不,不,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男人说,“在见到你前我不确定,现在我知道,我想要离开。”
“为什么是我?”阿莱塔又问。
男人微笑:“你的血落进了这片土地。”
“两千年,难道只有我一个?”
“或许。我不知道。”
阿莱塔坐回桌边,又起身往外走。
“没用的。”男人完全将她看透:“你可以一试,但永远无法走出这片森林。”
阿莱塔不想做没有意义的田野调查,她今天不是身体疲劳,而是心累。
“你不想知道吗?”男人说:“之后的发展。我可以带你去看。”
阿莱塔并不想知道。
“不,”她说,“这回我不看了,但你可以说说。”
男人耸了下肩,不知何时坐在了阿莱塔的床上。他的双腿随意交叠着,手落在身前,往后靠了靠脑袋。
温柔的夜晚,街头各处灯光互相照映,染得一整条街道都是每秒的昏沉。有些人享受着夜晚,也有人心中只有挣扎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