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傅回鹤这么一放松之际,一脸温文尔雅有时候却很会骗人的贵公子抬手推开了离断斋的大门。

一个空荡荡的香盒被开门的动静扫到,滴溜溜着转到花满楼脚边。

傅回鹤:“。”

花满楼:“……?”

原本被花满楼布置得雅致大气的离断斋前堂此时满地散落着乱七八糟的香盒残骸,茶台上装饰用的盆栽也在灵气肆虐之下被压得东倒西歪,梨花木的立柜上更是不知道划出了多少道深深浅浅的痕迹,不远处博古架的旁边还干了一摊暗红色的血迹。

花满楼抬步往前走,一路叮叮当当脚步扫过了不少香盒,而后不偏不倚停在飘来血腥气的博古架旁边。

半晌,好脾气的温润公子忍了又忍,勾唇微笑着,语气很是柔和:“傅小凛,我记得,这是我才布置过的前堂。”

“是这样,七童,你听我解释。”傅回鹤心虚地眼神乱飞,花满楼袖子里的小莲叶也开始无所不用其极地撒娇,试图吸引注意力,“就是昨天,可能灵力比较激荡,然后就弄的……乱了一点,很快就能收拾好的。”

“那个血,就是灵力激荡的时候没忍住吐了一点,就一点点。”傅回鹤比比划划,声音越来越小。

嗯……其实他现在骨头都有点疼来着。

“哟,这不是咱们石头做的,铁打的傅老板么?怎么从正门竖着走回来啦?”尔书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走廊处传来,毛绒绒的一小团蹲坐在珠帘边上,胡须轻抖,“家都砸了,我们还以为傅老板这是不打算回来了呢。”

傅回鹤:“。”

家里的这只不能养了,必要时候不帮着灭火,反而添油加醋夸大事实!其心可诛!!

花满楼抬手拦住撸了袖子就要往尔书那边去的傅回鹤,温声道:“你先把前堂收拾好,然后咱们再来说说昨天你都做了些什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