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钟离成为堂主的人正是昨晚上令亣看到站在葬仪队伍最前头的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胡桃,此时的她和昨晚上的形象有天然之别,已经完全看不出她身上的严肃和气势,脸上笑嘻嘻的,反倒更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只听胡桃嘻嘻一声:“出来找蛐蛐。”

“这个时节出来找蛐蛐,堂主还真是雅兴。”

胡桃用嘿嘿地小声糊弄过去。

钟离也没有追根究底的意思,毕竟他从未搞懂当代堂主的脑子里到底想些什么,也不怎么想知道。

钟离:“那堂主继续,我先回去了。”

“诶等等!”胡桃追了上去,“我忽然又不想找了。”

钟离知道这是要被缠上了,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不过这种程度是甩不开胡桃的,尤其是她感兴趣的时候更不可能被甩掉。

只见活泼的少女一会儿走在青年左边一会儿又蹿到了右边,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可惜得到的也只是点头或者摇头的回应,甚至很多时候没有得到回应。

钟离也是脾气好,或者说已经习惯了,就这么忍受着胡桃的‘骚扰’一起往往生堂走去。

路过那间房子的时候钟离忽而出声:“堂主知道这位冒险家的事吗?”

“嗯?什么?”胡桃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立刻明白了,“你不是有三年没有关注这间屋了吗,怎么又感兴趣了?”

钟离停下,微微低头看着身旁的少女:“三年?”

“三年前你可是一直光顾这里,对那位冒险家的遗物很上心。”胡桃想了想,“好像是什么笔记或者日记?不过自从这房主离开璃月港去了轻策庄后你就没再提过这事了。”

说到这胡桃还有些无奈:“看你那么喜欢那些笔记在房主要出售房契的时候我还问你要不要买下来给你做宿舍你还问我买下来做什么。搞得我都有点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