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我还开过情诗速成班,等你回到蒙德过风花节的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们还是继续说阿贝多,嗯……是哪里不对?我只有一点点感觉,你呢?”
“他一般不会轻易叫我‘哥哥’,我也一样……不过,他刚才好奇怪地问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我觉得我没有忘记什么,是他记错了。”
“原来如此,是反常的行为吗?”温迪一言击中了要害,“你觉得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他在容彩祭开幕之前就已经不停地工作,还要照顾我和可莉,一定是累坏了……”
多里安毫不怀疑地说出猜测,其实还有一点,他没说,他觉得阿贝多一定花费了不少心力在追逐他的这件事上,他没看到他有松懈的时候。
只有去泡温泉和放烟花,才感觉到他环绕周身的一股紧迫的气息,有些缓和。
“我才想做点什么让他放松放松,买多一点慰问品?”
“那也只是身体上的放心,心灵上,是完全得不到放松的。”
这时温迪点的清酒送上来了,他一动不动地盯着素色的酒瓶,“你已经给了我咨询费用,那我就要给你一个特别有用,又比较少见,可以完全放松心灵的办法。”
他实在振振有词,又十足吊人胃口,多里安听着就入神了,不自觉靠近身体。
“当一个婴儿放声大哭,需要安慰的时候,他的母亲或者父亲,就会抱起他,以一种互相贴近的办法,让他的情绪逐渐恢复平稳。”
“当我们迈入年长的世界,这种办法就变得少见,我们每一个个体之间,像会有一种无形的隔阂,想要彼此亲近,通常需要花费好大的力气。”
“可是——”他说:“多里安,你和阿贝多,其实不存在什么矛盾吧?”
残留在胸腔中的嫉妒、怨恨,与无法平息的愤怒,在与阿贝多相处的数天里,宛如被抹消掉的字迹一般,没有再现。
或许,在他拉住自己的那一刻起,他们就算真正的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