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是有思想的成年人,秦既明无法保证他们永远不见面。
所以,他只能尽可能的,赶在母亲之前,来见林月盈。
提前说清楚。
林月盈脸上挂着泪:“妈妈会找我说什么吗?可能说让我离开你?”
秦既明说:“我猜应该会。”
一定会。
他们都不想在彼此面前,将这样糟糕的消息说得那样绝对。
可能,我猜,应该。
他们默契、竭尽全力地使用能令对方不那么难过的词语,哪怕知道真相,也一定要在未发生前给对方留有一丝希望。
林月盈将脸埋在他怀中:“所以你不肯做完。”
“医生说了,你现在过敏反应重,不能抓挠,”秦既明又说,“可以等到正式确定的那天。”
一个趋向于保守的守旧派所能给出的最大让步。
结婚遥遥,但在一起也是困难重重,前路漫漫,至少要有名有份,不要如她的玩具,亦不可像只有这方面需求的普通朋友。
秦既明不想做她的三分钟热度,至少,不是聚散都无心理负担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