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妃英理提高声音,兰抬起手背拭去泪水,转过脸有点羞愧:“对不起妈妈,刚刚想到莎朗温亚德离世有点难过。”
妃英理可不好糊弄,她敏锐指出:“我知道你很喜欢那个明星,当初得知她的死讯你也不过心情低落了几天,总不至于过去这么久你要为这件事再哭一次。”
毛利兰笑了,挽住妈妈的胳膊,头枕在妃英理肩膀上撒娇:“以前只觉得她离我挺遥远的,但是今天发现她也可以离我这么近。前几天我在园子的生日宴遇到克莉丝温亚德,她跟她的母亲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就像是莎朗又复活了一样。妈妈,我突然感到害怕,我怕你跟爸爸也有一天会离我而去。即使再有钱有名气的人也逃不开生死无常,你和爸爸的工作还是挺危险的。”
妃英理又好气又好笑,女儿什么时候也开始跟那个混蛋小五郎一样学着滑头了。左顾右而言他就是不正面回答她!哼哼,最好兰不是对那位爱德华先生有想法,不然她宁愿不要这笔业务!开玩笑,她花儿一样娇嫩的女儿,那个老男人怎么配得上?有钱也不行!!
妃英理自认她是个开明的妈妈,既然兰现在不想说,那她就换个时间问。内心打定主意,以后跟爱德华谈业务绝对不能让兰遇见。
毛利兰一直都把情绪控制的很好,可是在看到乌丸莲耶乘坐的宾利之后,突然被巨大的悲伤击中,她深爱的那个男人真的被抹去了所有的痕迹。他的眼神,他的表情,他的长发黑风衣,他的烟,他的配车,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另一个人盗取了他的人生,将所有属于琴酒的东西,全部覆盖。
她没办法跟妃英理倾诉她内心的秘密。
乌丸莲耶出现在妃英理的事务所让毛利兰神经绷紧,不论她愿不愿意,她的父母已经被盯上了。这场黑白对决本应与她家无关,而由新一起头,又因她和琴酒相恋而深陷漩涡。降谷零曾经自嘲地说起过,如果想要当一个合格的间谍,从事见不得光的事业,最好孑然一身,免得拖累亲人爱人朋友。
可毛利兰不是降谷零,她正是因为有亲人爱人与朋友才如此无畏勇猛。她的善良怜悯也可以成为她手里的利剑,扎进黑暗的心脏。
可是,要如何才能保全她的父母无恙呢?还有园子,甚至铃木集团,会不会也因她被牵连?
“这就是选择的代价,兰小姐。”波洛咖啡厅里,降谷零将新出炉的小蛋糕放在毛利兰面前。
“我知道我做出的选择不仅仅关系到自己的未来。”毛利兰慢慢搅动杯子里的热饮,“但依旧贪心地希望我的至亲与挚友无恙。这也是我的底线。”
降谷零在毛利兰对面坐下,托着腮笑眯眯地开口:“那你想要求助于先生吗?你这两年的表现,他赞不绝口。”
毛利兰低着头,久久没有开口。
她内心很想,可是不可以。当初她已经跟德川正谈好的交换条件,她不能贪得无厌。
“其实你不用这样担心的。”降谷零不再逗弄毛利兰,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铃木集团在日本的影响力远比你以为的更大,至于你的父母,早在你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就有人和先生做了交换,换取你和你父母的平安无事。”
毛利兰震惊抬头,神情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