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不沦陷,在她本就已经对他情根深种的时候。

有时候毛利兰甚至会产生错觉,琴酒身后像是有一副巨大的黑色羽翼,他将她的世界,整个围拢在那双黑色的羽翼之下。这种感觉即使在黑暗无光,她最彷徨绝望的时候,也不曾退却过。

毛利兰知道,此生她都没办法放开琴酒了。可是……她就快要回家了。她的这份感情,会有结果吗??

毛利兰想不出来,但是她是个乐观的孩子,所以她决定在离开之前,好好珍惜与琴酒相处的时光。

阵总说要她变强,如果有人把她当做阵的弱点,那她想保护阵,就必须更坚强才行。她不要做阵的弱点和软肋,她希望能保护阵,将他拉回正常的世界里来。

毛利兰知道这很难,除了主观上琴酒自己没所谓,还有他曾经做过的所有的犯罪行径,那些都是洗不白的,兰也不觉得琴酒在乎黑白。

可即使如此,毛利兰依旧自私的希望琴酒能好好的活着,就算很难,她也一定要试一试。她想起红子曾经和自己说过的话,“最符合你自己价值观的标准有时候说不定还会跟律法相悖呢,守住你内心的底线和原则,没有绝对的是非黑白。”

毛利兰长长叹了一口气,新一的世界中人命是最重要的,不分好坏。可是如果用人命去作为衡量一切的标准,那么坏人被宽恕,那些死去的无辜者又该怎么办呢?

琴酒杀的人无辜吗?应该有,但是他的法则和她的不一样,他所处的地方是血腥地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普通人的规则在琴酒所处的世界行不通。

还有乌丸莲耶……如果琴酒有罪,乌丸莲耶又算什么呢?

正常人的世界不能代表所有,人命不该作为衡量善恶的唯一标准。

公平才是标准。

一只微凉的大掌轻轻按在毛利兰的发顶上,另一只强壮的手臂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她瞬间落入一个温暖宽大的怀抱里,淡淡的烟草味飘至她的鼻翼,兰抬头,对上一双墨绿色的漂亮眼瞳。

“阿阵。”毛利兰笑眯眯的念出这个称呼,不意外地看到琴酒眼中闪过一丝嫌恶的神色。他还是比较喜欢毛利兰叫他“阵”或者“阵先生”,这个“阿阵”听起来好傻的感觉。

最近毛利兰有了一个新的乐趣,就是不断悄咪咪的作死挑战琴酒的容忍度,称呼只是开始,此刻看到琴酒眉头微皱,她伸手,一只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也是琴酒纵容),取下他唇间的烟,按熄丢进烟灰缸。在琴酒挑眉的瞬间,兰勾抱住他的脖颈,甜甜地吻上那张性感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