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像被毒蜂蛰到一样整个人跳了起来,杏眼圆瞪,看着和衣侧卧在她床上的高大男人,脑神经全断了。

她呆呆地看着琴酒,琴酒被吵醒心情极差,白皙修长的手指将垂落在额前的发丝梳到脑后,墨绿色的深邃眼瞳此刻阴云密布。

任谁被打扰了睡眠都不会有好心情,对于睡眠一向很浅的琴酒来说更是如此。所以他现在心情极恶劣。

琴酒眯起眼睛,嗓音因为刚醒比平时更加低哑:“毛利兰,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兰在琴酒凶戾的目光下吓得头皮发麻,下意识道歉:“我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不是,你为什么会睡在这里?!”

道歉到一半觉得不对劲,为什么她要道歉?琴酒难道不该解释一下他为什么睡在她床上吗??想到这里,毛利兰慌忙看自己身上,发现她身上也仅有一件衬衣和内裤,衬衫的衣扣散落了两三颗,一半内衣若隐若现,她刚想尖叫,琴酒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欺身上来,大掌一把捂住她的口鼻,把她的叫声压回喉咙里。

两人之间只隔着两件薄薄的同款衬衣,琴酒的体温和重量让兰的身体瞬间僵硬了,她无助地睁着大眼看琴酒,一动也不敢动。

琴酒蓦然微笑起来,铂金色的发丝自他的肩垂落,拂过毛利兰柔嫩的脸颊,痒痒的,她很想打喷嚏但是强行忍住了。

她现在很怕琴酒会变身!

好可怕!

“乖女孩。”琴酒懒洋洋的开口,慢慢移开手掌,低头吻住她。

这次的吻出乎意料轻柔,和以往的逗弄或者侵略完全不一样,可无论是逗弄的吻,强势的吻或者是现在这样柔和的吻,都是独属于琴酒的,都一样让人意乱情迷。

陌生的情潮自兰心底漫出来,男人带着杜松子冷香味道的吻轻易叩开她的心扉,不管她曾经多少次勒令自己必须悬崖勒马,可是却抵不过他强势的入侵。

朝夕相处,谁能抵挡住这样的男人罕见的柔情。除了节节败退,别无他法。

薄唇移至她的颈侧,舌尖刮过她的敏感小巧的耳垂,男人微凉的大掌自她的膝盖抚至她的腿侧,掌心的薄茧摩擦过她的肌肤,让她忍不住战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