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重新落座,低头喝茶。

“零桑,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天我死去了,要什么样的人才可以延续我的理想?”那位先生突然问。

降谷零失手打翻了杯子,一贯从容的脸上划过惊慌的神色:“先生,你”

老者失笑,递给降谷零一块毛巾:“别紧张孩子,我的身体到目前为止还很健康。”

降谷零没好气的接过毛巾擦桌子,紧抿着嘴唇不肯说话了。

老者知道自己玩笑开过了头,有些讪讪。

他清了清嗓子,靠在椅子上缓缓说:“那个人要有悲天悯人的胸怀,有坚强的意志,还有发自内心的信念。他得是个纯粹又清醒的人,知道自己一生要做什么并且不为外界种种人事迷惑。零,如果将来你能够遇见这样的人,一定要记得引荐给我。”

降谷零沉默了半晌,低低开口:“不会有人比您做的更好了,我希望您长命百岁,先生。”

阳光穿过树叶,斑驳的光在降谷零淡金色的短发上跳跃,此时的他没有波本的阴冷,没有安室透的开朗也没有降谷零的沉重,那张俊秀的脸上,只有安宁。

贝尔摩德的声音在电话里隔着太平洋都能感受到每一个字蕴藏怒火。

琴酒挂断电话后,将烟蒂压进烟缸里,完全不受贝尔摩德情绪影响,反而低低笑了出来。

笑贝尔摩德总是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在某一方面,固执又愚蠢。

坦然面对真的那么难吗?自欺欺人很好玩?

女人,为什么总是那样感情用事!

“伏特加,你和基尔科恩他们去一趟纽约。”琴酒在电话里吩咐,“将134保险柜的资料带给贝尔摩德。boss说不定会想见你们。”

伏特加最近累成狗,琴酒在沉匿一段时间后,各路牛鬼蛇神都陆续冒出头,老大在狠狠打了山口组一记耳光之后,剩下的场子都交给了伏特加他们,差点把他们跑出血来。哦,也的确是跑出了血,每到一处都是枪林弹雨,不安分的大小帮会被收拾的哭爹喊娘。琴酒几乎把日本的□□都锊了一遍,警视厅真该发个奖章给他。整个东京的治安从来没像这段时间这么好过。

瑟瑟发抖的□□们再也不相信有心人士怂恿,坚决不再给琴酒送人头了。这人不讲道义,没有武德,软硬不吃,多少不信邪的铁头人全部撞死在琴酒这块钢板上,日本海域的不知名角落,那些海鱼都吃撑了!

转眼已到春末,毛利兰沮丧极了,她还能不能赶上学校开学啊,只剩一个学期就要联考了,她还希望能考上东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