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罗营地中可容不得信口开河,加布丽。”艾曼纽也有些不自信了,小声对法国姑娘说。
“我……我没有信口开河……”加布丽看上去像是快急哭了,“我在巴黎的黎塞留魔法医院实习的时候曾经遇到过这种情况……几个同时中了炎灼咒和另一些险恶黑魔法的巫师被救援队从巴尔干半岛的魔法战争前线送到了我们那儿,因为当地的治疗师使用传统的恢复咒和补血剂根本无法治愈他们,反而使病情恶化……后来我的导师发现了这是一种全新的炎灼咒,这种咒语一旦和患者血液内已有的黑魔法成分发生反应就会对患者的血液造成进一步的侵害。如果使用补血剂的话,只会让情况更糟,并使患者出现一些不同寻常的临床反应,比如体温起伏巨大、严重的肌肉痉挛以及……以及嘴唇呈现蓝紫色。这些都是普通炎灼咒患者不会出现的反应。这是我的导师告诉我的。”
“是这样吗,洛巴克傲罗?”罗恩将信将疑地看向医官。
后者涨红了脸,双眉几乎快拧成了一个结了,“波特组长好像……好像确实有这些反应……我……我之前一直没弄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反应……”
“天呐……罕见的噬血咒加上全新的炎灼咒……真是世界末日遇上绝世天劫。”艾曼纽倒抽了一口冷气,低声自语道。
“并且如果嘴唇呈现蓝紫色说明患者的身体已经达到临界点,随时可能出现器官衰竭……”加布丽已经说不下去了,只是眨着噙满泪水的双眼看着躺在冰冷的病床上的哈利。
“那么治疗方法呢?”罗恩迫不及待地问道。
“其他魔药和咒语照旧,但不能再使用补血剂了。”加布丽紧张地捏紧了双拳,“非但不能使用补血剂,还要反其道而行之,就是说……就是说……放血!”
“放血!你是说……我们要给哈利放血?”罗恩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我反对!”科尔大声说道,“因为咒语侵害的缘故,波特组长身体的造血功能本就出现问题。如果采用放血疗法,组长很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到时候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我的导师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救了好几个人!”加布丽不服气地嚷道,“不把被黑魔法污染了的脏血放出来,哈利会死的!”
“如果听任一个毫无正式治疗师经验的小女巫胡说八道,我们会成为笑柄的。”科尔说。
“这样拖延时间,会害死哈利的!”加布丽激烈地说道。
“我想大家还没搞清楚状况,”巴斯蒂安突然开口说话了,“我们现在不是在圣芒戈魔法医院,而是傲罗的战时营地。我们在谈论的患者也不是对角巷某个卖坩埚的无关紧要的巫师,而是举手投足间将决定我们这个国家未来命运的救世主。我想问,我们当中是否有人有这个权利来更改医官针对组长制定的治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