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能说明什么?”
“你就因为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和莫名其妙的证据伤害我?”
“我宁可你把我交给警察。”于诗诗大声道:“常鸣,你报警吧,不管你怀疑我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都接受调查。”
常鸣看着她这大义凌然的表情就笑了。
“哈哈哈哈……,你姐姐也用这表情说过话,但她就完全没法拆穿。”
说着他脸上的笑意变得寡淡,盯着于诗诗轻声道:“所以你以为我开着录像机,是在逼你录犯罪证词?”
“我知道法律无法制裁你,我父母的直接死因就是一场意外。而你,无论有什么动机,都不构成犯罪,更何况你那时候才几岁。”
“所以我直接跳过麻烦的步骤,现在录的,是我的遗书。”
“你只不过是顺带的。”
于诗诗惊惧得脸都扭曲了,她看着常鸣,即便说出这么可怕的话,他神色还是平静自若。
裴瀛知道真相的时候甚至都表现出了强烈的憎恶,可常鸣脸上没有丝毫巨大的情绪外露。
他,他是已经疯了。
表达完立场后,常鸣重新坐了下来。
问于诗诗道:“这是最后一次问了,说吧,为什么接电话。”
于诗诗声音颤抖:“我,我没啊——”
否认的瞬间,一刀又划过。
于诗诗:“我是心疼你,我看到你妥协之后都哭了,觉得不该这样的。”
“我也不知道他们会出车祸——啊!”
常鸣面无表情的收回刀。
但于诗诗扔坚持的抽泣道:“真的,我真不知道。”
常鸣也不在这上面纠缠,又问道:“我同意父母不回来的时候,你是唯一一个表现得很惊讶的人。”
“为什么会惊讶?”
于诗诗心跳都停了:“我不知——”
话没说话,常鸣刀刃已经落上来了。
他这次没有轻飘飘的刀刃一触及分,而是贴着于诗诗的皮肉,缓慢的划过。
于诗诗疼得满头冷汗。
连忙改口:“可能是裴瀛说了什么话,我惊讶的不是你——”
常鸣并未停止,皮肤上的红线继续蔓延。
于诗诗:“真的,我根本不记得我那天做了什么表情。”
“真的真的真的,为什么还不信。”
常鸣的动作戛然而止,他将手术刀往旁边的盘子里一扔。
于诗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