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把于诗诗拉了过去,边走边道:“你快一个月没来了吧?也不知道——”
“咳咳!”常鸣重重的咳了两声,打断了女佣长的话,对她使了个脸色。
明显对方至今还不知道上次来的是个冒牌货,他怕诗诗知道沈迎曾经来过他家心里不舒服。
女佣长虽然不知道为何被打断话头,但也适时的闭了嘴。
于诗诗去收拾这段时间,常鸣越想越气不过。
当即就拿起电话给裴瀛拨了过去。
那边一接通,他便不掩愤怒道:“你知不知道刚刚我找到诗诗的时候她是什么样?”
“当时她一个人穿着高跟鞋在你家下山的路上走了大半个小时,走了多久就淋了多久的雨,整张脸都没血色的,浑身冻得跟冰坨一样。”
“裴瀛你怎么敢?你凭什么这么对诗诗?”
裴瀛那边的声音很冷漠:“我没有禁止人送她回去,她不愿意,想必是乐意走回去的。”
常鸣简直无法相信:“你他妈说的这是人话?你都拿救命之恩质疑诗诗了,以她的自尊怎么可能接受你家送她?”
裴瀛的语气带上一丝怪异的笑意:“以她的自尊不会连这点施舍都不好意思接受。”
常鸣气炸了:“裴瀛你他妈疯了吧?施舍?你管你应该送诗诗回来叫施舍?”
“沈迎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蛊?让你一夜之间变成了个忘恩负义的刻薄傻逼?我知道,从那天餐桌上你他妈拿我撒气我就知道,你也见异思迁。”
“可就算你变心了爱上沈迎,也不该这么对待诗诗,她即使不再是你喜欢的女人,但你永远欠她一条命,你给我记清楚。”
裴瀛没料到都这份上了,于诗诗居然还敢在人前颠倒黑白。
他也懒得跟常鸣解释,反问道:“你觉得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会下定论?”
“事实就是她冒领了自己姐姐的功劳,享受了属于她姐姐的报恩,还小动作不断的摧毁她姐姐的未来。”
常鸣张了张嘴,理智上觉得裴瀛不像是那种别人一挑唆就深信不疑的蠢货,但情感上却拼命否定裴瀛的结论。
他辩解道:“那可是沈迎,你忘了她的手腕了?你觉得单纯的诗诗能斗得过她?你怕是说反了吧?”
裴瀛深吸了一口气:“常鸣,你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些,不管你多么坚定的站在于诗诗的立场,都别试图在这件事上跟我胡搅蛮缠。”
“否则就别怪我不顾交情了。”
接着又道:“明天之后,你带着她有多远滚多远,去哪里可以任你安排,只是永远也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常鸣:“简直不可理喻,这是对诗诗赶尽杀绝吗你?”
“就算——好,就算是你认为那样,救你的不是诗诗,她好歹也是和你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你就连这点都容不下她了?十几年连快石头都捂化了”
裴瀛气笑了:“少站着说话不腰疼。”
“常鸣,我问你,如果你知道自己依赖了十几年,带你走出来的人恰好就是害死你父母的凶手,那么你会觉得所谓青梅竹马的情分是什么高贵的东西吗?”